跟赖头陀学了两手法术和几招简单的医术,已经过了三更,赖头陀走了,小白却睡不着了,原因倒不是他有心事,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前途,而是这精舍太凉了。
小白从小便在江南长大,从没来过北方,这隆冬腊月,屋子里虽然生着炉子,但半夜屋子里还是很凉。
索性也睡不着,小白便起床,凑到炉旁,一边烤火一边反复琢磨赖头陀刚才教的那两手法术和医术,就这样一支等到了天明。
天刚亮,赖头陀便来敲门,仍旧不等小白开门,赖头陀便推门进来,这次赖头陀一句话也不说,只招了招手,示意小白跟着走。
本以为是贵人来了要见面,没想到赖头陀直接将小白带到了斋堂。
一进斋堂大门,小白便闻到了浓浓的饭香。
“好……”香字还没说出口,赖头陀就捂住了他的嘴:“安声吃你的饭,饭不够可以填,但别出动静。”
小白明白,这寺里的高僧讲究清修,说话声大了影响人家的胃口,便也安安静静的吃饭。
潭柘寺的素斋出人意料的好吃,小白整整吃了三大碗饭,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这时小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声凑到赖头陀耳边:“不对呀。”
赖头陀也小声回道:“怎么不对?”
“那边角落有个人,吃饭还用布帘子蒙着脸,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饭剩了一大半,也不走,就是一直坐着,虽然没往这边瞄,但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咱们。”
“嗯,那咱们走吧。”赖头陀只往那边瞄了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小白瞬间明白了,这人十有八九是贵人派来的。
“回去吧。”赖头陀来到自己住精舍门口,示意小白回自己精舍。
小白满心狐疑的回到自己的精舍,刚进屋,便有人敲门。
打开门,小白愣住了,门口站着的两人,一个是昨天见过的蒙面道人,另一个则是刚刚在斋堂看到的那个奇怪的蒙面人。
“怎么?不欢迎?”那蒙面人率先开口,他声音不高,但口气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鸷。
小白赶紧侧身让开一条道,此时他已回过味来,赖头陀早知道贵人到了,也知道贵人要求单独见自己。
道人躬身做了请的手势,蒙面人大踏步走进精舍,道人却不跟进来,在外面将门关上了。
蒙面人一进屋就说:“小子,你饭量不错,大早上就吃了三碗饭啊。”
蒙面人语气依旧平淡,北方口音十分明显。
小白打量着蒙面人,只见对方中等身材,略瘦,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息,似杀气又不是杀气,虽不是杀气,但此人一进屋,屋子里的气氛立即显得阴冷了不少。
“赶了十多天的路,累的。”小白淡淡回了一句。
蒙面人也在打量小白,绕着小白走了两圈,点头说:“还别说,他们没撒谎,还真有几分神似,你小子叫什么?”
小白淡淡的说:“本名早就忘了,江湖上朋友都叫我小白龙。”
“江湖……哈哈……江湖……”蒙面人哈哈大笑。
小白听的出来,那笑声里有八分嘲讽,还有二分不屑。
他生平最耐不得被人小瞧,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我还以为堂堂王爷,就算没啥气量,怎么着也该有点深沉才对,没想到跟泥脚杆子一个样,看来王爷也不过如此。”
蒙面人又惊又怒:“你小子敢说我……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
小白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一哼意味深长,能问出这种傻问题的人,不是自己是傻帽,就是觉得别人是傻帽:“不用想也知道你是王爷,你是太子的死对头,一定也是皇帝的儿子了。”
蒙面人语气越发阴冷,已经带了杀意:“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小白冷冷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傻子:“这还用告诉吗?乡下大户人家分家产,亲兄弟打破头那是家常便饭,动刀子出人命也不稀罕。”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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