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婚约 (2-2)

“不会啊，前儿太子爷尊驾驾临咱天光镇，天光镇府尹特意派捕快四处传消息，让整个天光镇的歌姬舞姬不准露肩跳舞，不准各酒楼唱有伤风化的戏，这南家镖局侮辱强迫剑宗庶女的事，是何等香艳，下流粗俗不堪，怎么好在太子尊驾未离开时，便唱这种戏？谁敢点这出戏？谁又敢唱？怕不是，有什么图谋？”

文一指仰头喝酒，各种杂声过耳，却只作清风吹过，毫不入耳。

戏台上已经开唱：“dai！好你个镖局少主，天门关英才魁首，冠世一剑创始人，竟也如此衣冠禽兽，作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只见树林之中，剑宗庶女已经青丝散乱，衣衫褪尽，软筋散混合欢散味道弥漫，那南家镖局少主南一已是在温柔乡中颠倒，对剑宗喝问毫不在意。”

“好文辞！”太子翘着二郎腿，边品酒边听：“唱腔不错，可惜这人当了楚浴镖局的刀，否则，我招进太子府也可。”

许侯爷不懂，“还请太子爷赐教。”

太子笑道：“楚浴镖局好大的胆子，算计到本太子面前来了。本太子五天前来此，日日遣便衣侍卫出庙观看民俗，却没有这样的戏文，偏偏我今日出来，今日就有了这等戏文，哪里是听戏，分明是在告诉本太子，告诉本太子南家镖局不好，要本太子别沾染南家镖局。”

许侯爷道：“太子爷的意思是，有暗哨跟踪咱们，咱们到了酒楼没多久，就唱这个戏文，是楚浴镖局安排好了的？”

太子目光漫过栏杆，只落在戏台之上，只听那人又唱到：“这南一不配为少主，南家镖局家风不正，迟早败亡，剑宗庶出愿拥楚浴镖局为朝野第一镖局，总揽朝野事！”

“好！”

酒楼中看客一同喝彩，皆开始痛骂南一不知羞耻，强迫剑宗庶女，顺带骂了一遍天门关。

太子转头，将酒杯愤然掷于桌上，冷声道：“楚浴镖局一直不服朝堂管束，楚浴镖局前任押镖长是朝堂通缉犯，楚浴镖局窝藏朝堂逃犯无数，若任由楚浴镖局坐大，将来，江湖自然与朝堂一分为二，整个天下江山，有一半是江湖的了，我岂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楚浴镖局未免太猖狂了些，竟挑衅到我眼前儿来了。”

许眠秋低头不语，江湖事，朝堂一向过问，从前江湖也不敢不服朝堂，如今明知太子在此，还将污言秽语，香艳风流之事送进太子耳朵里，分明是挑衅，若今日放任不管，来日就敢明目张胆地在朝堂门前说三道四了。

江湖，还从未如此木无朝堂过！

南一抱手立在隐蔽处，听了这戏，又见众人叫好，只觉整个江湖都在厌恨自己，分明当日被迷晕的是自己，被污蔑的是自己，南一只觉心中有无限委屈，不甘，化作麻木与绝望的冷静。

绿百褶裙青短褂元宝髻少女拿着核桃立在栏杆边上，一双杏眼正滴溜溜看着气质清逸飘飘的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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