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件事明明可以不必闹成这样的,为什么?年轻人的一腔热血?
这个理由能解释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但杜兰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看向雷瑟夫,而这个金发少年碧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事后懊悔的感觉。
雷瑟夫的此时的心里想的是:
该来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再不来可就太晚了。
他也不想去监狱里蹲一遭。
只不过按着他的猜想,整个过程恐怕都在某个女人的计划里,而目的,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站在她这一边。
杜兰可是刚刚交接到他手里,他的那个阿尔萨特家族就收到了消息。而当时在场的除了克里斯蒂娜就是萨曼莎和她的侍女。
克里斯蒂娜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多此一举。
而萨曼莎那边,如果不是她本人要求走漏的消息,那她那个子爵府怕不是被人渗透成筛子了。
那她还怎么敢偷偷收留杜兰?而且至今安然无恙?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萨曼莎故意的。
如果今天他认了,往后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直到他表明态度为止——驱逐杜兰,或者死保杜兰。
与其等到那时候让他们给自己捣乱,倒不如直接做到底,趁着现在面对的还只是几个还不如街头混混的纨绔子弟,
而萨曼莎,肯定会来捞自己的。
立场上的试探难不成还要耽误赚钱?雷瑟夫估计萨曼莎不会愿意吃这个亏。
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怎么……
哦,来了,那没逝了。
就在临霜城的执法队已经把雷瑟夫丢到了马上的时候,一架马车终于姗姗来迟,横挡在了执法队面前。
看到了马车上雕刻的那颗晨星图案,雷瑟夫立即又被放了下来。
别人不知道,作为阿尔萨特家族接班人的杜埃总不可能不知道。
萨曼莎从一介舞女,靠姿色得到贵族们的青睐,最后却委身嫁给了一个甚至连青楼都没去过的,垂垂老矣且孤寡一生的晨星子爵,最后在老子爵因风寒去世后继承子爵爵位。
这一切是谁一手操办的?
萨曼莎自己肯定不行,她最多是个执行者,和得力者。
而身为阿尔萨特的继承人,他很确定这也跟他们没关系。
老阿尔萨特伯爵有三个夫人了,他杜埃自有小鱼塘,杜兰那个傻子就准备在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除了那位临霜大公,呵呵,还能有谁?
倒不是说阿尔萨特家族就怕了那位深居简出的公爵,但大家都是要在临霜城这一个破庙的屋檐下躲雨的,为了这点事儿就互相折面子,实在是没必要。
反正维克多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杜埃亲生的,杜埃自己还不清楚吗?
在对方是这种背景下,挨顿揍也就挨顿揍了。
虽然杜埃想破头没没想明白他们是怎么被四分之一人数的对手给按在地上打的。
杜兰连剑都没拔,那两个奴隶手上只有根木棒。
他们为首的这个小子手上连个家伙都没有!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阿尔萨特爵爷吗?”萨曼莎依然是一番花枝招展的打扮,款款走上前来,见到翻起了面罩,却依然冷着个脸的杜埃,不由得打趣道。
这女人!她换过衣服才来的,难怪怎么这么慢!
雷瑟夫可是刚从她家出来的!
“执行公务,夫人不要妨碍我等。”杜埃说的面无表情,尽管结局早有预料,但面子工程还是必须的。
可惜雷瑟夫一句废话也没听到。他满脑子里都是:萨曼莎居然换了身衣服!
他不知道这算是故意拖延还是显得对他重视,反正凯瑟琳和克里斯蒂娜是没有这种麻烦事的。
至于露蒂,她那个冰冷坚硬的身体雷瑟夫是从来不在意的。
除了撸她的尾巴确实有意思——露蒂还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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