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炉火里的火光亮了起来,爱脏话的年轻人袖中寒光一闪,又是一柄飞刀朝令辞射来。
崔扬的瞳孔收缩,他又看到了飞刀的影子,他毫不犹豫拔剑,将飞刀及落在地,剑入鞘。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那个斯文的年轻人甚至没看清楚崔扬拔剑的动作,只看到寒光一闪,飞刀就被击落在地。
“杨不歌,你干什么?”
斯文的年轻人再一次瞪着他。
杨不歌讪讪地缩回手,缩成一团,继续烤火。
“你要出手,也要光明正大地出手,躲在后面偷袭像什么样子?”
杨不歌恨恨地瞧了他一眼,不肯回他。
崔扬却觉得好笑,这两个奇怪的年轻人像是两个极端,被人强行捆绑在了一起。
毛峰终于垂下手来,放弃了攻击令辞的念头,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令辞。
“你是长街的人?”
令辞点点头。
毛峰重新回到火炉边坐下,缩成一团,靠着火炉烤火。
“崔扬,你也是?”
崔扬也点点头。
“动手吧。”
毛峰连头都没抬,出神地望着火堆。
出乎崔扬意料的是,令辞摇着头拒绝了。
“我知道你的来历,这些年你为青鸟堂做事,从未杀过一个人,我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杀你。”
毛峰意外地瞧了令辞一眼,眼神中起了变化。
斯文的年轻人又低低骂了杨不歌一句:“我跟你了吧,他不是坏人,你还不信,还偷袭人家,像什么样!”
杨不歌终于不耐烦了,抬头吼了一句:“杨不唱,你烦不烦,整碎碎念地像个老婆子一样,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满脑子只剩下那些个仁义礼智信了?”
杨不唱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索性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将身子往毛峰一侧挪了挪,离他远远的。
“半夜果然是比较冷,你可以让一让么?”
令辞甚至走到火炉旁,客气地问道。
崔扬越来越搞不懂令辞的作风了。
一阵夜风吹过,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巧火炉旁还有个空位,他索性了挤了进去,一同与他们烤火。
这若是换在以前,崔扬绝对不会相信有朝一日,他会与青鸟堂的人在一起烤火。
杨不唱望着令辞的眼神显然是有些崇敬,崔扬甚至能看到他在紧张地咽口水。
他实在是有些好奇,令辞是怎样和这两个奇怪的年轻人扯上关系的。
杨不歌和杨不唱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崔扬,
崔扬也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然后居然笑了,笑得很得意,也很狡黠。
“令辞是不是放过你们俩,所以你们才会对他又怕又敬?”
到当过他们时,这俩人脸上顿时变得通红。
到又怕又敬时,他们脸上涨得仿佛像一块朱紫色的猪肝。
这时候,毛峰也转过头来,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令辞拨着火炉里的木炭,淡淡道:“他们不过是两个伙计罢了,老板娘只让我们毁了戏园子,又没让我们将人杀个干净。”
崔扬恍然大悟,难怪这俩人会在冒雨连夜跑到茶馆门口,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杨不歌要偷袭令辞了。
他怕令辞再一次杀了自己,所以才会大着胆子偷袭。
“你难道不知道青鸟堂和长街是死对头么?”
令辞点点头,愉快地回道:“我知道,但你并非真心实意替青鸟堂办事,这两个伙计也搅不出什么水花,换句话,就算青鸟堂只剩下你们三个了,你们怕是也不会选择与长街作对,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淡淡地讲着,手心翻到手背,将整双手都烤得暖暖活活的,仿佛是在讲别饶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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