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在见到崔扬的真面目后,纷纷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议论纷纷。
崔扬带着碧奴在打箭炉住下了,他彻底改变了以往在长街昼伏夜出的作息,也仍掉了身上那把沉重的钝剑刀,只着粗布麻衣,像一个普通的人一样,安静地住在这儿。
即便崔扬已经尽可能的抹去长街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他依旧引人注目,甚至更加惹人瞩目。
饶衣着打扮可以在轻易更换,身上的气质的眼神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崔扬坐在饭馆里时,伙计连上菜时都是战战兢兢。
崔扬身上的杀气太重,脸色也苍白过分,这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年轻人,身上却有股浓烈肃杀之气,透着生人勿进的可怕气息。
崔扬坐在饭馆中央,慢慢嚼着嘴里的饭菜。
他的前桌、后桌、左桌、右桌都空无一人,每个人都离他远远的。
偶又不懂事的孩子指着崔扬嚷道:“那个大哥哥好可怜,一个人吃饭,也没人陪他。”
孩的父母一定会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捂住孩的嘴,畏惧地盯着崔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但今,却有个大胆的孩走上前来。
他仰着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崔扬。
“大哥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崔扬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瞧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低下头去吃饭。
那孩也不话,也不迟东西,耐心地等待着崔扬吃完,
崔扬将银子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往门外走去。
那孩旋即跟上。
直到快回客栈了,崔扬才忽然回过头来,冷冰冰地瞪着他。
“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孩也不害怕,直起腰版理直气壮回答:“我没跟着你。”
崔扬又瞪了他一会儿,不再理他。
接下来几,孩从崔扬出客栈再到进客栈,始终跟在他身后。崔扬吃饭,孩便在他对面坐下,崔扬买药,孩就在旁边等着,就连崔扬进了客栈,他都守在崔扬房间的窗户底下,不肯挪动半分。
客栈伙计苦口婆心劝着孩:“走吧,这人谁都不搭理,你就算跟他一辈子也没用的。”
孩还是不肯走。
直到崔扬终于受不了了,认认真真盯着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孩响亮答道:“教我武功。”
崔扬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这孩仿佛一块熬得过于浓稠的牛皮糖,既有粘性,又有韧性,总是就是紧随崔扬其后,咬定青山不放松。
崔扬终于按捺不住,又问了他一句:“你学武功做什么?”
“杀人。”
这回崔扬彻底冷下脸来,朝孩肩膀重重一推,喝道:“滚滚滚。”
孩重重跌在地上,一张笑脸疼得皱成一团,眼里登时冒出泪珠,但他一声不吭,不喊一声疼,反倒是露出喜色,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又跟在崔扬身后。
又过了几日,崔扬终于是再也受不了了,阴沉着一张脸,转了过去。
“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那孩也毫不畏惧,仰着头双眼直视着崔扬。
“你不会的,你要是真的想杀我,老早就动手了,反正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死了也没人管,”罢他抹了一把脸,做出毫不在乎的模样。
崔扬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眼,只见这孩虽然衣着整齐,但衣裳显然有许久没换过了,鞋子也破了一个动,一跟的脚指头裸露在外。
崔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沉声问道:“你年纪,为什么要杀人?”
“别人能杀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人?”
崔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用眼睛瞥了孩一眼,只怪自己多事,非要多这句嘴。
那孩见崔扬开口就问自己,以为他终于被自己服,沉浸在喜悦中,冲上前来就想往地上一磕。
他刚走上前,崔扬眼疾手快,伸手折下一根树枝,往他双膝间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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