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青冷冷瞧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
有几个藏民被街上嘈杂声吵醒,咕哝着从门外探出头来,赫然看到一群人举着火把围着两个狼狈的年轻人,散落一地血淋淋的尸体和刀剑,吓得脸色惨白,缩头把门一关,回屋去了。
次日清晨便有人看到这两个年轻人被五花大绑扔在一处房屋门口,偶尔有人出来送点吃的,却也是动作粗鲁,好似对待畜生一般,不,比畜生还粗鲁。
崔扬凄惨笑了笑,低声道:“霍天青,你可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吧?”
霍天青冷着一张脸:“这都是拜你所赐,等回了长街,你可要请我喝上三百杯酒,这事才算过去。”他话虽说得难听,但从未在心底真正埋怨过崔扬。
崔扬又道:“不知道唐芊怎么样了,”说罢低低叹了口气。
崔扬不知道的是,唐芊就躺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屋内,至今仍旧处在昏迷当中。
唐蕤一连喂了她三天药,依旧不见有醒转的迹象,好在她呼吸脉搏已经稳定下来,已无生命之忧。
唐蕤望着唐芊熟睡的脸庞,心底涌起愧疚,唐芊虽是掌门之女,可对唐门事务毫不上心,从小便喜欢拉着师兄师姐玩,心思单纯,待人又好,若不是为了飞白,他并不愿让她继续睡下去。
唐寻已经提出打道回府的提议了,决心将二人带出唐门,任唐易之处置。唐寻的那点小心思他清楚得很,不就是为了在掌门面前邀功么,唐蕤自然是不屑唐寻这种媚主行为,他只盼着这一路上还能再遇到飞白,以崔扬和霍天青做饵,钓出飞白来。
俩人各怀鬼胎却又心照不宣,虽是为了一己私利,但还是顾及唐芊身体,令人四处收购木材,连夜赶制了一顶小轿,垫上厚厚的毛毡,以免她受奔波之苦。
唐蕤又命人从山中取回一些补气活血的药材,足足备了一个月的量,这才放心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崔扬和霍天青,往锦城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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