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手里拿着一只酒杯,酒已满上,他却不喝。这时已走到柜台边,就站在萧爻身旁。
萧爻的手里还拿着钱袋,那二十多颗宝珠就在萧爻的钱袋里。公孙羽瞟了一眼,心里暗赞:“确实是件宝贝!”对萧爻刚才所说的话,他假装听错。故意说道:“小兄弟,你说你想反悔?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用珠子换酒?”
萧爻道:“公孙大哥,我不是这意思。”
公孙羽强辩道:“这就对了,你不应该吃这大亏。凭什么让你吃亏,凭什么吃亏的不是别人?”
萧爻道:“公孙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公孙羽却道:“小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前确实答应过吴老板,要用宝珠换酒。对不对?”
萧爻道:“对啊,我就是这意思。”
公孙羽道:“大家有目共睹,你这宝珠太贵重。吴老板只用一坛酒和十两银子,就这点东西,打发叫花子是够的,可实在配不上你这价值连城的宝珠。”
萧爻道:“我没想过这珠子如此贵重、、、、、、。”
公孙羽立刻抢道:“当然,你当然没有想过,你要是早知道这珠子如此贵重,又怎会用来换酒?对不对?”
萧爻心中却有些迟疑,不由得心想:“我要是早点知道这珠子是宝物,当真就不会用来换酒了吗?那也说不准啊,万一我酒瘾发了,身上只有宝珠,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用来换酒喝的,我就会用珠子来换酒。”
却听公孙羽道:“小兄弟,事情是这样的。在你走进酒馆之前,你手中的珠子是宝物,但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珠子是宝物,于是你低估了珠子的价值。在吴老板提出用十两银子和一坛酒来换你的珠子时,你答应了。错误的相信你的珠子只能换来一坛酒和十两银子。就在刚才,你才知道你手中的珠子是一件宝贝,其价值要远远超过一坛酒和十两银子。”
公孙羽换了口气。又道:“吴老板做生意,一向遵守平等交易的准绳。平等交易,那是说买方出的价钱和卖方给和货物是等价的,可以允许中间存在差值,但至少悬殊不能过大。然而现在我们都知道,小兄弟的珠子的价值超过吴老板的酒百倍千倍。既然中间存在如此巨大的差价,那这笔买卖就不是平等交易。”
公孙羽专在平等交易上这四个字上作文章。如此解释平等交易,这翻话说得浑然一体,要驳倒他确也不易。
吴才有向公孙羽看了看。见公孙羽只看着酒杯,经过此翻激烈的辩论后,公孙羽神色亢奋。他只看酒杯,显然是在极力使自己镇静。
吴才有心想:“他自称公孙羽,武林中复姓公孙的并不多见。公孙氏中并无哪一个特别了不起的成名人物。由此可以断定他并非氏大家之后。而新起的年轻一代的武林之秀中,也没有一个叫公孙羽的。这人是何方神圣?为何对这事一再阻挠。要说是旧仇,我可没得罪过姓公孙的人。难道他是看上了那珠子,因此一再加以阻挠,禁止让珠子落到我的手上。岂有此理?他不来瞎搅和,那珠子早是我的了。”
吴才有脸色一沉。道:“公孙公子,你对这事百般阻挠,你想怎么样?”
公孙羽仍然看着酒杯,他看酒杯时,似乎已想到吴才有会有此一问。所谓料敌先机,既能提前预知对方的疑问,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公孙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似乎从来就是这样。
公孙羽道:“吴老板,你跟小兄弟这笔买卖不属于你所说的平等交易。而平等交易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又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倘若这笔买卖成交,你便成了自食其言的小人。”
吴才有心想:“不能给你这小子一搅合,我就妥协下来,把这买卖放跑了。”于是吼道:“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对这买卖,我是主卖方,小兄弟是主买方。我们当事双方都无异言,你一个毫不相干的旁人,有什么发言权。你胡搅蛮缠,我不跟你计较,就该知道适可而止。你却得寸进尺,不知收敛。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来裁定这笔买卖不是平等交易?”
公孙羽道:“我凭的是公道,这笔买卖不合公道,亏的一方亏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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