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应声望去,就见这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眼光茫然,全无精神,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但全场死寂,人人窒息,因为老僧一声佛号全场可闻,能将顾朝辞与少林诸玄的目光都拉过去,岂是表面那么简单?
顾朝辞瞪着来人,也是微微失神。饶是他知晓扫地僧其人,适才领教了一手,就明白这老和尚果然强的离谱。
要知道这人能在自己出掌欲出未出之际,隔着十几丈打出一粒木屑袭击自己要穴,让自己不得不收掌,如此神通手段,前所未见。
场下的王语嫣也是脸色凝重,这位少林高人果然被顾朝辞以少林存续给逼出来了,但以她见识之广博、武学之精深,这老僧的修为,恐怕还在她与顾朝辞之上,这就真正棘手了。
“你是谁?”
顾朝辞本就要会一会他,又历经无数险风恶浪,纵然心有忌惮,也是不倒旗枪,声音很是随意。
老僧慢慢说道:“施主问我是谁,我不就是少林寺中的服事僧吗?”
众人一起凝视着他,他话音未落,相距高台尚有五丈,也不见他纵身奔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老僧便到了高台之上。
在场的武林人士,见老僧这一手之后,心中惊骇更甚顾朝辞出场所展露的轻功。
要知道世上之人,轻功再好,也做不到一跃超过五丈,纵然轻功极高之人,运势助跑能够一跃五丈,都是天下绝技了。
似他这种身子不动,彷若瞬移一般越过五丈之距,还要纵上两丈高的高台,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举了。
“佛祖……”一些定力低些的人,直接噗通跪倒,痴痴望着高台,口中结结巴巴:“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尤其是高台上的少林诸玄,更是惊骇莫名。老僧一瞬间跨过五丈,登上高台,他们居然都没有听到任何衣襟带风之声,均想:“这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可怎能有如此超凡入圣的武学修为?”
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
玄慈、玄寂、玄难等僧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识此僧,倒也并不希奇,只是见他武学修为如此高深,都不由得暗暗纳罕。
即令是顾朝辞,看似一动不动,也感到惴惴不安,当即气走周身,全神戒备,冷笑道:“嘿嘿,服事僧,好啊,你要代表少林与我一战吗!”
老僧凝视于他,合十说道:“武林同道,彼此琢磨,互相印证,亦属寻常。
但施主动辄以门户传承为赌,此大违武学正道,也让自己一身神功失去本意!”
顾朝辞见他目光呆滞,直如视而不见其物,但他眼神一来,自己周身气机一跳,仿佛自己里里外外被他直接给看穿了。
但九阳真气与北冥真气一遇外力,当即起了反应,迅速游走周身,这种感觉才消失殆尽。顾朝辞紧紧盯住老僧的双眼,冷冷说道:“我的道就是以牙还牙!”
老僧长叹:“本是世之奇才,却成了世俗之人。”
“大师见谅!”顾朝辞了无愧色:“我非仙非圣,本是俗人,争强好胜就是我的魔头。”
老僧徐徐说道:“明知魔头,为何放纵?”
他也盯着顾朝辞看了许久,见其眉宇之间透着寂寞之意,这双眼睛亮如寒星,但又带着一丝萧索,又仿佛一湖平静的秋水,清澈见底,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顾朝辞不假思索道:“魔念丛生,难得解脱!”
老僧目中带着些许疑惑,似乎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性情,怎能修成如此超凡入圣的武功。
他知道,自己适才虽只扔出一个枯枝,但当今世上能听到那丝细微之声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了,更别说接住了。
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说道:“居士难得解脱,何不以大伟力降服自身魔头?难道非得灭了少林传承,以求心之所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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