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两女一个狂笑,一个沉默,一时间大厅气氛甚是诡谲。
直到李秋水笑声收敛,童姥才睁开双眼,看向顾朝辞与王语嫣,徐徐说道:“我想请二位入主灵鹫宫。”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诧异,王语嫣与顾朝辞面面相对,李秋水与余婆莫名所以。
顾朝辞略一沉默,忽地叹道:“恕我冒昧,师姐说这话,是在拉拢我俩,还是交代后事?”
童姥澹然道:“你要认为是拉拢那就是拉拢,若认为是交代后事,那也是了。”
顾朝辞与王语嫣对望一眼,王语嫣缓缓道:“婆婆,你与我外婆的仇恨,真就解不开了?你莫非不懂我取出这画的用意?”
童姥冷冷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懂,可真正爱一个人,若存了让对方回报之心,那也算不得爱!
无崖子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我若因此,生出不值之心,我这将近七十年苦苦等待,岂非就是一个笑话?”
她如何不知,李秋水适才说的是实情,她是可怜虫,李秋水是可怜虫,无崖子也是可怜虫,但这根本不能阻止她对李秋水的恨意。
她因这幅身材带来的伤害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晓,因此失去爱人且不先提。
只因内功深厚,驻颜有术,面容望似少女,身材却永如女童,声音又随着年纪逐渐变得苍老。
此等违和之处,岳老三那个混蛋,说她是借尸还魂的女鬼,倒也不能说错。
毕竟哪个正常人见她第一面,不会这样想?
顾朝辞与王语嫣听了童姥这话,也觉颇有道理,一时无语。
的确,真正爱一人,老是奢求对方同等回报,仿佛那也算不得爱。
李秋水适才发泄了一通,心神回转,瞥了童姥一眼,道:“师姐,你这意思,就是小妹不死,你心难安,是吗?”
童姥不置可否,忽地跳下椅子,气涌丹田,朗声说道:“灵鹫宫众人听令,围住曼陀山庄,分出人手,守好坐船,无我号令,有人敢出庄子立刻毁了所有坐船!”
这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气流激荡,屋顶灰尘簌簌而落,已然传遍了整个曼陀山庄。
庄内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本以为恩怨消解,忽又剑拔弩张,灵鹫宫弟子均是一阵愕然,但尊主有令,也不敢不从。
余婆恭声问道:“下一步如何,还请尊主示下。”
童姥摇了摇头,说道:“就这样好了。”余婆莫名所以。
忽见童姥跨上一步,对着李秋水面沉如水,负手说道:“李秋水,顾师弟名动江湖,掌门人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我灵鹫宫胜在人多,倘若拼死一战,你们或许都能保全,至于其他人必定死伤无数。”
李秋水呵呵一笑道:“师姐既有好生之德,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童姥望了她一眼,脸上尽是鄙夷之色,轻哼一声,一手按腰,澹澹说道:“你还是这么不要脸,你我恩怨何必牵累旁人?
莫非你除了在我返老还童之日,敢与我动手,其他日子就只会逃避?”
顾朝辞与王语嫣相顾默然,均觉她这几句大是有理。
李秋水的确是不敢在童姥全盛时找她报仇,她就是要等着对方到了返老还童之日,好去收拾她呢。
李秋水眼见童姥顾盼之际神威凛凛,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久经朝堂风云,给她冷森如电的目光一扫,仍不自禁地暗生惧意。
但想到对方步步紧逼,自己若真的托庇于孙女手下,那也太不长进了,以后真的没了一点颜面,内息流转之下,一双美眸也是神光闪闪,徐徐起身,冷冷道:“师姐,你我就拼个死活,我又何惧于你!”
说着衣衫猎猎,威势竟一点不逊于童姥,宛若自信能无敌天下一般。
顾朝辞见李秋水迎战,大感意外,沉吟道:“二位师姐,拳脚无眼…”
童姥冷冷说:“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余婆忍不住说道:“尊主,您万金之躯,岂可轻易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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