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顾朝辞道:“嫣妹生我父子二人的气,不愿与父亲相认,但他的确是我妹妹,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还望妹夫以后能够照顾好她,不教她受苦,大哥的仇我也报过了,实在是力所不及,今后我也不会再提及此事,今日多谢妹夫手下留情了。”
顾朝辞目光厉色尽消,变得柔和起来,叹了口气,心下却甚为满意,曲指虚弹,解开他的穴道,伸手将他扶起,说道:“算了,只盼你记得今天的话,别动不动就是死了。
死再容易不过,活着才难!”
他说这话时,眼神向段正淳一瞥。
段誉心下恍然,点了点头,笑着道:“不错,死容易,活着却难!”
段正淳站的角度问题,没看清二人眼神交流,但见儿子与女婿有说有笑了,心下极为痛快,也笑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提什么死啊死的。”
顾朝辞与段誉二人相视大笑。
木婉清本见爹爹瞪眼发怒,只当段誉要糟,不料转眼间,几人又喜逐颜开,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段誉叹道:“妹夫,那这南海鳄神…”
顾朝辞摆手道:“我若想杀岳老三,在杏子林就可以,他又岂能活到今日?”说着剑眉倏扬,豪气逼人。
话音方落,忽听一声长啸,岳老三弹身而起,高叫:“我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
众人见此人武功也真了得,吐血受伤了,他运气调息半垧,便即跃起身来。
说话间,一阵风奔过来,双手叉腰,眯着一对豆眼凝视段誉,脸上神情古怪之极,既伤心,更气愤。
对他冷哼一声,眼神又转到顾朝辞脸上,扬声道:“血煞魔君不过如此,我还以为要杀人呢?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虽然认段誉这个师父,却也愤恨对方将他的辈份拉低了许多,他刚才虽在一心疗伤,两耳不闻外界之事。
可之前却听明白了,满场之中,就他辈分最低,就连那个十五六岁的紫衫毛丫头,按道理,他都得叫一声师姑。
以他的思维,他岳老二若是看见师父被人欺负伤害,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免得辱没自己名声。可若看不见,他被人杀了,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怎料他一睁眼,段誉还活的好好的,对此,他的内心那是大为不满的。
顾朝辞澹澹道:“顾某杀不杀人,岂能随你心意?”
南海鳄神喝道:“喂,你这对待敌人两种面孔,就让人心中很不服气了,那我今天也要为段老大和云老四报仇?”
顾朝辞与段誉对视一眼,顾朝辞呵呵一笑;段誉亦是一抹笑意凝在嘴角。
岳老三见二人讥笑澹然,就要再次开口。
阿紫却扁了扁嘴,神色很是不屑,抢着说道:“喂,你这矮冬瓜,我姐夫天下无敌,我哥哥不与我姐夫做对,也是天下无敌。
你自己本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报仇?哼,那不是想屁吃吗?”
她咭咭咯咯地说来,清脆爽朗。
阮星竹数次使眼色制止,阿紫只假装不见。
岳老三循声看去,正是自己那个紫衫“小师姑”,不禁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王八蛋……”
言犹未完,陡然间身子一寒,好似有寒刀利刃要刨开他的五脏六腑。
转头就见顾朝辞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只是眼中发出的慑人寒光,好似刀剑一般,不觉一怔,胸中一股怒气登时泄的无影无踪,苦巴着脸,嘴上很是不甘道:“我可没骂你!”心里却想着:“反正你们都是一家子,老子骂一个,也代表一家了!不吃亏!”
顾朝辞冷哼一声,斜眼微睨道:“我认为人生在世,能做到‘轻生死,重信诺’,就不失为一个好汉子。
你虽然手下人命无算,但平生行事言而有信,大有可取之处,故而对你这类恶人,我在杏子林,才愿意给你一个自新机会。
那么,就连你现在的命,都是我饶的,竟然还要找我为段延庆、云中鹤报仇,呵呵,你有何资格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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