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成日吟诗弹琴,饮酒弈棋,要那许多劳什子的怨啊、恨啊,来干什么?”
无崖子生性风流潇洒,残废以后从未出过聋哑谷,但寂寞难耐本是人之常情。
他自见顾朝辞便颇喜他武功高强,气度不凡,纵然被他言语刺激,也不以为意,而且有了王语嫣这层关系,爱屋及乌。
此夜他心情畅快,在顾朝辞一问之下,便将多年心中蕴积的话,竹筒倒豆般全说出来。
顾朝辞听罢此言,默然不语,心想:“无崖子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又胸襟宽博,见事通达,应该不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
他这样子若是伪装出来的,我顾朝辞栽了,也是时也命也!”。
顾朝辞除了面对郭靖、洪七公、段誉这类正人君子,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对于其他人,从来都是‘见面也只信三分’,更何况关乎性命之事,自是慎之又慎。
他本欲趁其有醉意,问起“丹田”与“膽中”气海相融合之事。
但又一想,他肯定没完全醉,自己既然决定救王语嫣,何不等完事之后再问,现在问了,好似是在做交换,如同要挟人家一般,如此反为不美!
二人酒足饭饱,分别回屋中歇息,甚得其乐。
……
翌日清晨,几人用过早饭之后,顾朝辞环顾几人,看着无崖子决然道:“前辈,实不相瞒,顾某的确精通大理一阳指与一门阴柔功法,可以为王姑娘接续断脉。
我虽自忖所学一阳指,不逊于当今大理段氏任何一人,但这等疗伤之事还是首遭,指法上也未臻登峰造极之境,成与不成实难预料。”
无崖子苦笑道:“你又何必这样说,你能甘冒大险救她,我已感激不尽,成不成何所计!”
王语嫣听了这话,心下一阵颤抖,说道:“顾公子,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很危险?”
她是何等聪明,顾朝辞既然能救她,却不救她,宁愿带她跋涉千里,显然这事对他来说很是危险。
无崖子叹声道:“嫣儿,顾小子此举,无外乎是在赌自己的命。”
顾朝辞看着王语嫣,一双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轻声道:“没办法,面对有些人,有些事,我就必须得做,不做心里舍不得,放不下!”
王语嫣被他灼热的目光一射,脸色发红,垂首直盯着脚面,不敢抬头,轻声道:“你……”
顾朝辞一摆手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我要给你疗伤,对你肯定会有所得罪。
待会你身体就算有什么异样,也都是正常的幻觉,你记住了吗?”
王语嫣知道他不轻易答应什么,一旦开口,就是言出如山,只好点头道:“我知道了!”。
……
静室内,王语嫣在蒲团上坐好,顾朝辞施展先天功在她腹部周围按摩了几下,护住了她的受损经脉。
王语嫣自然感受的很是清晰,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了。
无崖子知其品格端正,这是应有之为,自未想到别处。
顾朝辞闭目凝神运气,再次回想了一遍一阳指法门,忽然,身子平平飘起,缓缓飞至王语嫣头顶,无崖子与苏星河心中暗暗喝彩。
在空中飞闪如电,固是难极,可在空中缓行,却又难逾数倍了。
只见顾朝辞右手食指,缓缓向王语嫣头顶百会穴点去,王语嫣就感一股暖流从头顶涌向四肢百骸,全身当即一颤。
这百会穴乃人身第一大死穴,凡指、掌、兵刃,击中此穴,必死无疑。
几人不料他救人竟从此始。顾朝辞这一指点下,并不稍停,身子一落,食指已点向她玉枕、风府、大椎、陶道、至阳、灵台等直至尾尻骨的长强穴,共是督脉二十八处大穴。
而点这二十八处大穴,他竟换了二十八般不同手法,时而气势恢弘,舒缓有致,时而潇洒飘逸,气象万千。
也就意味着每一处穴道就是一种指法,共是二十八种精妙指法。
无崖子、苏星河一时间目眩神驰,心醉不已,浑如观摩武功一般,均想:“若非亲见,岂敢想象大理“一阳指”竟能精妙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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