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想法,瞒不过黄药师父女两,黄药师心中虽有发笑之意,却也不禁佩服,心想:“这小子看似狂妄,却从不打无准备之仗,难怪小小年纪,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没被人给行侠仗义了!
他能拜老叫花为师,估计也是动了心眼!”
他本来还觉得,自家女儿为何能看上了郭靖那个愣小子,却看不上这小子,这时侯一切都清楚了。
这人心思太多,一步三想,女儿也太过灵透,两人确实很难产生感情了。
丘处机扫了一眼尹志平,就见他躺在地上,虽有呼吸,但人却是一片绝望。
丘处机也甚通医理,过去一探脉,便知他“箕门”“水道”穴道处经脉断裂,以后定会气血不通,这个徒儿与甄志丙一样,都会成为太监。
要知道尹志平、甄志丙,非但是丘处机弟子,更是全真派三代弟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在师门中又一向谦恭有礼,不但深得丘处机喜爱,就连马钰等人,也是极为看重的。
既有了马钰、丘处机看重,这尹志平、甄志丙,就是全真下一代掌教的热门人物,没想到全都被顾朝辞变成了太监。
全真道士虽是出家方外之人,但也是堂堂男儿,而今遭受这等奇耻大辱,也是全真教之大辱!
马钰、丘处机等七人目光一交流,明知对方了得,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对视之间都狠狠点了点头。
马钰突地看向顾朝辞,眼神中满是怒火,厉声道:“阁下纵然与我全真教有任何怨仇,又何必如此羞辱于人?”
其余诸子震怒的目光,好似一重重包围圈,将顾朝辞圈在了中间,几人浑身上下气劲蓬勃,内力鼓荡之下,道袍猎猎作响,看这架势,都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顾朝辞见老实人马钰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明显怒不可遏了,微微一笑道:“我要说你们眼光太差,收的什么尹志平、甄志丙、赵志敬,都是些有辱师门的败类,我这样做,是为了全真教好,你们肯定都不信!
那就当我是个神经病吧,直接出手吧!”
王处一听得自家徒弟赵志敬,也变成败类了,简直岂有此理。顿时戟指喝道:“顾朝辞,你欺人太甚!”
顾朝辞冷哼一声,也不言语,就等他们出手。
岂料马钰长袖一摆,冷然道:“阁下武功盖世,莪等也是略有薄名,可我等先与黄岛主大战一场,你也与欧阳锋较量半日,咱们双方力气都有折损,那就另约个时间地点,再好好聚聚,一切恩怨到时而决!”
他这话一出,全真诸子也明白了,他们七人手里,只有王处一还有兵器,其余的都被黄药师、顾朝辞二人给毁了。
而武功到了黄药师、顾朝辞这等境界,单打独斗或者面对少数人围攻,手上有没有兵刃影响不大。但他们却是做不到。
纵然七人布阵遇上旁人,空手也是不惧!但顾朝辞心无常性不说,还心狠手辣,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一战更事关全真威名,自然得全力以赴。那么做好一切准备,方是应当。
他们再是不怕输也不怕死,但生死荣辱,不只关乎个人,更关乎一教之命运。
全真教纵然有八百道观,弟子过万,信众云集,可有着“全真七子”的全真教,才是天下第一大教派。
若没了他们,本教就是一盘散沙,也立即会遭到其它教门打压,无需多久,这第一大教,就会陷入分崩离析的境地。
全真七子自然深知这个道理。
顾朝辞听了马钰这话,也心里一盘算,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也行,但日子地段,得由我定!”
马钰微一颔首:“那是自然,还请示下。”
“一月之后,八月中秋,淮南东路海州云台山巅,咱们既可以登山赏月,也能研论武功,岂不美哉?诸位道长瞧着怎样?”
打架还约时间地点,在顾朝辞看来,那就是给人找机会弄你呢!
但他现在武功有成,心想纵有埋伏,怕他怎的?自也觉现在没有必胜把握,等他这段时间,再研究研究,一举破了“天罡北斗阵”也未尝没有可能,故而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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