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乞丐呻吟告饶,张九郎内心的满足感,根本无以复加,满脸欣喜,哈哈大笑,很是张狂。
他们如此欺负人,早恼了穆念慈了,横眼一看几人,又瞥了顾朝辞一眼,见他双眉紧簇,冷冷瞧着几人,眼神中也满是杀机。
顾朝辞先前在伙计面前,帮老乞丐,那是自己给人肉吃,自不容别人阻止。
可看到几人起了冲突,就绝意装聋作哑,置之不理了,他倒想看看这老丐,到底玩的哪一出?
不料老丐被人围着打,还是躺在地上,护住头颅,缩成一团,也不还手。
顾朝辞实在理解不了,这人明显是个受虐狂啊,就这两条大汉,也就力气大些,粗通乡下把式,哪是会武之人对手?
他到底是何用意?还是他压根不会武功?而今看见穆念慈眼神扫来,其意自明。
心下一叹:“先救他一手,谅也无妨!”
想着将手中一碗酒,顺手一扬,“呜”的一声,势挟劲风,一丈多远,眨眼即到,酒如水注,打在“曲阜双熊”的脸上。
两人“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连连退出几步。顾朝辞酒水中,注入内力,那是何等威力,直打得两人鼻血长流,面皮灼热刺痛,宛若千万把钢针攒刺一般,一时间,竟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张九郎登显怒色,转眼一望,只见一桌坐着两人,一青衣男子及一红衣女子。
年纪均在二十上下,男子生得好生英俊,竟比自己还要强些。女子樱唇雪肤,妙目流转,真是个绝色佳人哪,这方圆百十里有名的美女,都被她给比下去了,好似姐姐也不及她好看哪?
他心念电转也只一瞬,不由抬手用扇头挠了挠下巴,又寻思:“瞧两人这气派,似乎有点来头?
可父老乡亲都看着呢,我若不找回面子,以后岂不是,又成了众人笑话?
再说了,这在曲阜一亩三分地,我又怕他何来?这女子又如此美貌,我姐夫见了,不得爱煞了!他岂能不为我出头?”
想到此处,张九郎心雄胆壮,腆胸叠肚,朝着穆念慈走来,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迷人的笑容,轻声道:“小娘子,敢问芳名?在……”
他话未说完,一只筷子斜刺里飞来,直撞入他的口中,登即满嘴鲜血淋漓,吐出四五枚血淋淋的牙齿,又是“嗖嗖”几声响,四根筷子,分别插在了他的双臂腕脉,以及两腿的“环跳穴”上,他那里站立的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哀嚎起来。
顾朝辞若非摸不清,那乞丐整这一出,到底为了什么。早都要了这等人渣性命了,哪能惯着他,在这耀武扬威的。
不曾想这狗东西,还贼眉鼠眼盯着穆念慈看,自然以“甩手箭”手法掷出筷子,以作惩戒,只是废了他的四肢,没直接杀人,这对顾朝辞来说,已算克制了。
王三儿先前见,顾朝辞出手大方,是个了不得的主顾,自己自然得罪不起,但如今不比方才,现下自己是和张九郎张大爷,站在一边儿的人,纵有甚么干系,张大爷、孔家还能不为自己担当吗?
想到此处,当即过去搀扶张九郎,嘴里还念叨着:“喂!你这相公外乡来的吧?
好不晓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张相公可是好惹的,我……”
顾朝辞本见这家伙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嘴脸难看到了极点,心下本就有些不满,而今见他敢跟自己扬言,哪还忍耐的住?
毕竟入了欺软怕硬、趋利避害这一行,最重要得分清形势,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岂非辱没了此道高手名头?
明明一件正常事,非被他玩出了反派嘴脸,难怪人人自己,私下里会如何做,不得而知。可在明面上,都看不起欺软怕硬之人。实在是如王三这般人,不能掌握此道精髓,施展出来,也太过令人恶心了。
当即冷哼一声:“蠢货!”
甩手一挥,一根筷子再次射出,直接插进了对方嘴巴,这王三嘴里吃痛,连忙丢下张九郎,朝楼下跑去,顾朝辞也未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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