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七公独家武功,刚猛绝伦,遇强愈强。穆念慈受教时日虽短,却已习得他这派武功要旨。
她虽抵不住顾朝辞一送之力,但决不随势屈服,就算跌倒,也要跌得,与敌人用力方向相反。
就只一瞬间,穆念慈身形,便被自己猛劲一带,朝顾朝辞扑将而来,惊叫:“不,不……”已摔在他怀里,两人四目相对,相距不及数寸。
旁观众人见状,大声喝彩喧闹,乱成一片。
穆念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未曾想,顾朝辞与她身子一触,立即一沾而退,又顺手在她左肩轻轻一推。
穆念慈不由自主,已然立身而起,一双俏眼,满是惊疑不定。
顾朝辞身法迅捷如电,一眨眼,已离她一丈开外,佯作惊慌之色,摆手道:“姑娘莫怪,在下只是不曾料到,你这怎么不向后退,反向前跌,一时失手,望请见谅!”
穆念慈感觉对方是在忽悠自己,可也有些不能确定。
因为她也有些纳闷,明明感觉对方是在向外推自己的,怎地反扑他怀里去了?
这莫不是什么妖法邪术?
穆念慈武功毕竟未臻上乘,这涉及到高深发力运劲之道,又如何能懂?
场下观战之人修为不够,也均未看清最后这一变化,只道姑娘是对郎君有意,自行投怀送抱了。
包括郭靖也是如此,她早知这位穆姑娘,不是顾朝辞对手,必然得做夫妻了,心下很为双方欢喜。
又想:“师父们常说,中原武学高手甚多,果真如此。
这位公子看起来,与我也就差不多大,可武功比我高的多了。”
全场也就一人,将顾朝辞玩的小把戏,看的清楚明白,正是那位立于街角,冷眼旁观的中年道人。
但见顾朝辞面带笑容,微风吹拂之下,衣袂飞扬,气定神闲,姿态风度果然奇佳。
不由捋须思索:“江湖传闻,此子心狠手辣,今日观之,传言倒也不虚。
他武功虽然平平无奇,算不得上乘,可内功深厚,大非易于之辈,莫非拷问武学之事,就是想要让自己这身内功得以发挥?
但他今日所为,是真对这姑娘动了心呢?还是存心不良,另有所图?
毕竟此女武学家数,与九指神丐可是一路啊!”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当年在华山论剑时,只见过洪七公一面,而今过了二十多年,都未曾听过他的消息!
这小子年纪轻轻,总不至于也能知道,这姑娘底细吧?”
此道人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玉阳子王处一,刚开始对穆念慈的武学家数,还有些不能肯定,等见她最后这一跌,再无怀疑。
自然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一时之间愁眉不展,苦思顾朝辞用意!
杨铁心也早知女儿不是对手,有此结果,纯属意料之中,只是心想:“这人武功高强,风头正劲,乃是当今顶儿尖的人物!
若对念儿出于真心,倒也无妨。
看样子念儿对他,总是没有厌恶之心,等回去商量一番,我孩儿也是终身有托。”
当即抢上前来,说道:“公子,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吧。”
可顾朝辞双眼紧盯穆念慈,微微一笑道:“多谢老丈,可我刚才胜的也是侥幸。
就是不知穆家妹子,你意如何?
你若不服或者不认,在下纵是再有所想,也不好强求啊!”
他对女人,前世就有些嬉皮笑脸,而今在此世,小时候背着父母,跟家里丫鬟,也经常胡乱玩闹。
又明知江湖中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自是大局已定了,说笑之语也是脱口而出了。
穆念慈闻言先是一呆,又见其笑意盈盈,她虽说从小随着杨铁心走江湖,可父亲将她养的很好,也是娇生惯养长起来的。
出落的大了些,又遇到洪七公传授武艺,从来没人敢对她说,半句轻薄之言。
当下又是气恼,又是羞愤,脸上微微一红,也不知该发怒还是不该,只得心下暗啐一口,又板着脸道:“我输了,自会遵守约定,岂会说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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