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斜眼细看顾朝辞时,见他身高七尺,身形消瘦,也就长得比自己好看点,看年纪最多二十岁,怎能如此厉害?
莫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的?
可听的他最后几句话,感觉胸口都疼,主要是被气的,真是啥话都让你说了。
那煞白的脸色,立即涨的就跟紫茄子一样。
而这时无相长棍从天而落,他伸手一捞,擎在手中,也是深吸一口气,才长声口宣佛号,强压怒气,缓缓说道:“施主武功高强,手下留情。
贫僧三人若知好歹,自该就此离去,可你非但杀本寺门人,又拷问本派武学,此乃武林大忌!
你必须随同贫僧回山,向本寺方丈作出解释,此事断无转圜余地!”
顾朝辞闻言,双眉微蹙,暗骂一声:“这群犟驴!看来啥都明白,就是要做不知好歹之人了!”
他也知道,武林中人互相攻杀,事情还不算太大,毕竟江湖上强存弱亡乃是常态。既然技不如人,被人杀了,也属寻常之事!
可拷问别派武学,就犯了江湖大忌了,没有哪个门派,能容忍这种事情。
若有人如此做事,必会成为武林公敌。
至于其中道理,很是简单,你今天能对这个门派下手,明天就能对我派下手。
所以这种人,绝对无法立足江湖。
当然,顾朝辞什么都明白,可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
他修习九阳真经后,又没有高深武技让他研习。
全真教名头虽大,但他没想过拜入,毕竟“中神通”王重阳已然逝世,若让“全真七子”给他当师父,那还差点。
可丐帮他是真动过心思,为此曾到湖南岳阳,洞庭湖君山丐帮总舵,徘徊日久,可压根没有机会,遇见洪七公。
询问一些丐帮弟子才得知,洪七公喜好逍遥自在,居无定所,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本帮有多数弟子,都没见过这位帮主。
至于东邪西毒南帝,出于种种原因,也只能息了心思。
这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兵行险招,自给自足。
可他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事到底,怎么传出去的?
他杀人或许有人看到,可每次拷问武学时,都是查看好了周围环境,确保万无一失,方才下手的,又怎能为人所知?
简直奇哉怪也!
可事到如今,事虽然做过,但绝对不能认!
若真得到什么少林绝技,认也就认了。可自己一门绝技都没捞着,直接认了,岂非羊肉没吃着,反倒惹得一身骚?
至于杀人这事,少林寺就是要报仇,总不会阂寺尽出,捉拿自己。
可若说自己逼问、偷学少林武功,那对门派来说,就是要断本派根基,肯定就是生死大敌了。
且不说自己如今这体格,能不能扛得住这股大风浪,就说这事一旦传出去,坏了自己名头、臭了名声,那如何在江湖立足?
还想利用正常途径,获得高深武学,那就是做梦了!
顾朝辞念及此处,当即摆了摆手,一脸正色道:“大师,我出于对贵寺声名着想,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此言实在大谬矣!
贵派弟子,确实是我所杀,这没有丝毫错漏之处,我顾朝辞,既然敢做就敢认!
可什么拷问贵派武学,那绝对是无中生有,或者是你们受了奸人蒙蔽啊!”
说到这,那是连连摇头,言下甚是唏嘘,仿佛他真的被人,给栽赃陷害了。
他见三无,六只眼睛紧盯自己,很是意味深长,自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道:“当然,三位大师若对顾某所说不愿相信,那在下就有一问了,你们可曾亲眼见到,就是我顾朝辞,拷问贵派武学了?”
说到这,就见三无眼神,终究有了些许变化,俱是若有所思,随即长袖一振,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是傲然道:“你们也都是武学高手,那什么罗汉拳,韦陀掌之类的粗浅武学,想必是你们少林的入门功夫吧?
你等扪心自问,凭我这身本事,就这类武功,我是需要去拷问呢?还是需要特意去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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