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明意兴阑珊地回到屋里,回身将门给锁严实了,如果条件允许,他真想一枪一个毙了这几个跟屁虫似的太监。
“怎么,吃瘪了?”林惠韵从里屋出来,她已经把衣服都收回衣柜了。
聂臻明苦笑着说道:“比这更糟糕。”抬头看向周围的家具摆设,感慨道:“庆幸吧,我们还能住在这里。”
林惠韵微微一愣说道:“难不成,盛老四还能把你关进牢里?”
“那可不一定哦……”
聂臻明半躺在沙发上,只感到心神一阵憔悴,捏着鼻根试着尽量放松,不再去想刚才的事。
林惠韵见状,便去倒了杯水过来。
“谢谢。”聂臻明接过杯子直接仰头灌进肚,这才略微好受一点。
林惠韵绕道沙发后面,用双手帮他按摩头部,轻声说道:“你不觉得,自从沈桀被抓下狱,晚上的惨叫声少了很多吗?”
聂臻明舒服地享受着说道:“没太注意,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林惠韵继续着说道:“惨叫声不仅变少了,有的时候甚至完全听不见。”
聂臻明迷瞪地说道:“这有什么,兴许是那些太监打累了呗。”
林惠韵轻轻摇头道:“我还分辨出有一个声音跟平时我们听到的不一样,似乎……那才是真正的惨叫!”
闻言,聂臻明睁开眼睛,他这么一听,想起来昨晚确实听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
“莫非,我们之前听到的声音是有人伪装?”林惠韵眼珠微微闪动,联想起沈桀之前的所有举动和说过的话。
突然刹那间明白过来!
“沈桀他……”聂臻明皱眉思索着其中的关键。
林惠韵则是一脸惊愕地说道:“或许,我们都被蒙在鼓了……”
夜晚静悄悄。
月光下,一道矫捷的身影沿着楼外墙壁跳入进另一个窗户。
这里是原沈桀的办公室,现在姓盛了,但抽屉里的文件没有变,林惠韵穿着一身夜行衣,跳进来之后贴地打滚到门口,没有发出分毫响动。
透过缝隙朝外看,走廊里的灯长亮,两个管狱来回巡逻,正在无精打采地瞎溜达。
遂轻车熟路地绕到桌后面,打开抽屉将几分人员名单拿出来,借助月光翻查着姓名。
乍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很快,林惠韵就有所发现,结合着内心的猜测,她发现名单上几乎都是无家眷的独身!
正常情况,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独身犯人,他们甚至没有更详细的家庭记录!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些人就是京城消失的乞丐。”
林惠韵此刻确定无疑,手里这份人员名单,贺然就是一个个的乞丐,可是,沈桀为什么要抓乞丐呢?抓来的人呢?
“什么人!”
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门外的管狱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传来钥匙开锁的急促声。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管狱一把推开门将灯点亮,四下环视,哪还有半个人影?
另一个管狱打着哈欠抱怨道:“大半夜的你还疑神疑鬼,咱这破地方鬼都不好意思来。”
“我刚才明明有听到说话声……”管狱不确定地说着,不死心地来到桌前,扫视两眼桌椅等物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幻听?”
林惠韵从窗外将此刻的两个管狱看在眼里,然后悄无声息地隐没于月光之中。
“奇怪,这窗子怎么开着?”
另一个管狱来到她离开的地方,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便顺手将窗门关上,低头却看到了浅浅的鞋印……
唰!
林惠韵跳回房间。
聂臻明连忙将窗门关闭,转身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林惠韵将面罩扯下来,沉声道:“我猜对了,乞丐就是沈桀藏起来的。”
聂臻明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有什么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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