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阿茹和她还闹过一次,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从此就不再温温柔柔了。对着赵颜那是毫不客气,有时候赵颜过来,阿茹都不是伺候她,反而是自己在屋子里自娱自乐。赵颜也不气不恼,她来软玉楼有自己的事,阿茹这样也没有什么关系。后来她离开了,还特意给阿茹送了赎金,但是回到凉州才知道她没有自赎。
赵颜这次正好过来,就顺便看看她,一壶梨花酿喝的差不多了,阿茹也姗姗来迟。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过来?”阿茹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赵颜,就默默拿起盘中的瓜子,开始边磕边聊。
赵颜摆了摆手:“没办法,有人约了我来这里。对了,你怎么不自赎?我记得当时给的银子让你自赎了还有余啊,你完全可以自己再外头买个屋子住。”
阿茹白了她一眼:“到了外头就没有这么自在了,反正这里都是姐妹,还有个照应。钱我先攒着,等老了再用,现在我还年轻,还能风流快活。”
赵颜点零头,原来如此,也没有强迫她离开。
见赵颜不开口了,阿茹就有些不自在了:“你怎么给我这么多钱?你又不是男人,赎了我也给不了我快乐,磨镜之好我可不敢试。”
赵颜叹了口气:“我当时怎么会觉得你温柔?一张嘴跟把刀子似的,你就当我钱多的没处花呗。”
阿茹哼了一声:“哼,我懒得和你奉承而已,你要温柔,你找茵柔去啊!她现在可是我们软玉楼头牌了,而且琴艺也超出我许多,不知道多少江湖游子,富家少爷慕名而来……”
阿茹这话的酸溜溜的,赵颜也能理解,毕竟四年前茵柔还是个丫头就已经看出美人模样了,现在肯定更加漂亮了。
赵颜看她心情不高兴,特意逗她:“花无百日红,你不也是当年的花魁娘子,多少人抢破了头也要到软玉船上看你一眼。”
阿茹想到自家的辉煌过去也心里平衡了些,骄傲道:“那是,我当时可是整个秦淮河岸最有名的!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这首琵琶行,放在我身上都不为过,不过我可不是琵琶女,把未来托付给男人。我的未来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只要有钱,到了晚年,我还能去叫个倌伺候!”
赵颜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她,阿茹越越起劲:“哎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被选为第一美人!江湖人真没有眼光,苏家那个姐,哪有我漂亮。我不仅漂亮,我还身娇体柔,声音也如出谷黄莺般动听。我要是男子,我都会爱上我自己,难怪你当时看上我,啧啧啧,我的魅力连女人都抵挡不住,我真是太漂亮了。现在苏轻水死了,第一美人又要重选了,我却开始变老了,嘤嘤嘤”
到伤心处,阿茹干脆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赵颜听她的话,不由好奇道:“这第一美人是怎么评选的?”
阿茹喝了酒,嘴更拦不住了:“还能怎么选?还不是那个候公子!他一张嘴的算,把我们一个个见了一面,列了份单子。气死我了,瞎了眼的书呆子,那些江湖人竟然很信服!”
阿茹又絮絮叨叨讲了许多话,把凉州这几年发生的大事都讲了一遍,也是真的太久没有见到赵颜了,才会一股脑倾泻而出。
“……总之就是这样,对了,彤彤听徐妈妈你来了,还托我问你,林公子什么时候来。”阿茹托着下巴,迷迷糊糊的发问道。
林公子就是赵染,赵颜看了看时间,约她的人应该快到了,毕竟再晚些,就难碰上面了。常来青楼的人都知道这点,所以如果要在青楼谈事,最好的时间就是现在这个时辰。
赵颜看阿茹醉成这样,干脆扶她上床躺着,然后才出了包厢,站在二楼栏杆处停留了一会。
很快,一个姑娘就过来和赵颜搭话:“公子这是一个人?”
赵颜摇了摇头,这姑娘应该是新来的,没见过她,她之接开口道:“我在等人,徐妈妈已经替我找了姑娘了,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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