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会杀人的剑 (2-1)

西安古称长安，诞生了始皇帝，霍去病便是从这里出发驰骋大漠，直捣匈奴王庭。

大唐盛世也是从这里开始，“维天有汉，鉴亦有光”，汉族之名始于此。

林泽高考一结束，便背着双肩包跑到西安，这里是他心神向往之的大秦、大汉和大唐的都城。

兵马俑、大雁塔和上面依稀还留有刀劈剑砍痕迹的古城墙，林泽品尝着似乎也留有古韵的各色小吃，流连忘返。

昨天高考成绩下来，林泽考了全省第五名，稳进北大，心神激荡中决定再游览一次古城墙，便去登华山，看看自己现在有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尽管不是泰山，尽管自己不是杜甫，但自己好歹也是高考状元，尽管是市里的。

林泽今天的心情非常好，连带着感觉有些阴的天气也非常爽，凉快多了，可是走到含光门时却发现来早了，要八点售票，林泽的心情好不计较，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便在附近闲逛起来。

古城墙下有很多摆摊的，卖各种纪念品，林泽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望着摊位上的各种小玩意，忽然想起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把他叫醒后便一通唠叨的老妈，叮嘱他注意安全，要不林泽也不会来这么早。

“应该给老爸老妈带点纪念品！”林泽心里想着，便挨个摊位仔细挑选起来。

琳琅满目！各种仿制兵器、兵马俑，各种陶瓷，各种玉器，各种、各种……，林泽几乎挑花了眼，就在被迷乱的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观音玉坠突然跃入他的视线，鲜翠欲滴，那种通透的墨绿色似要凝出翠竹的汁液来。

林泽故作淡定，不能拿，他告诫自己，要先问价钱，否则容易被讹钱，这是离家前老妈一再叮嘱的，而且不能先问自己看中的东西。

林泽右手食指边揉着鼻子，边随便挑几个物件问了问，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摊主似乎没睡醒，无精打采的回答着他，最后已经不耐烦了，大概是看他年轻，又穿的很随意，不像有钱的主。

“这个呢？”林泽装作无意中看到似的，指着观音玉坠问摊主。

“两百。”摊主翻了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了个数。

这个价钱可以接受，肯定还能便宜，林泽伸手想拿起那个观音玉坠仔细看看，心中决定即使讲不下来价钱也要了，送给老妈肯定满意。

可是就在林泽手要碰到那个观音玉坠的刹那，只觉眼前一道寒光猛然闪过，林泽愣神间手便一顿，正要继续拿那个观音玉坠之时，便听见脑海里传来一声轰天大笑：“哈哈哈，我总算报了仇！”

随即脑子被震的嗡嗡的林泽便感觉左胸一凉，四周顿时一片惊呼，一股剧痛传来，林泽低头时，看见自己心脏处正插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短剑后，瞬间失去知觉。

“是那个摊主杀了我？可我跟他没仇啊！而且我听到的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不是那个摊主的声音，非常苍老，那个摊主也就三十多岁……，啊！我没死！我还能思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泽激动的睁开眼睛，还没等他看清身在何处，便感觉自己被千万把锈迹斑斑的短剑刺中，而且是从里到外，一道道记忆冲击着他的脑海，混乱着林泽自己的记忆，林泽不禁痛苦的大吼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黄巢的天杀剑魂？带着黄巢的一缕残魂一直在追杀林言的血脉？天杀剑法？凝聚无尽的杀意？天魂诀？”

“林泽？扬州城？武当山？道士？太极剑法？师姐？思过崖？自杀？”

林泽感觉自己快要疼死了，从未经历过的疼痛，让他已经没空管那些冲击他脑海的记忆，而那疼痛更是让他无法承受，那千万把锈迹斑斑的短剑在他全身的肉里蠕动着。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了一丝温暖，绵绵不绝，向全身扩散而去。

像小时候老妈的手轻轻抚摸，梳理着他的记忆，梳理着他的身体，混乱变得清晰，疼痛逐渐消退，林泽几乎要舒服的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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