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河便桥上,烟尘滚滚。范戈跨坐马上腰都直不起来了,连续八天,每天只歇息两个时辰,终于回来了。
“见过刘府尊,见过卢大人!”一众老兵都跳下马来。
“免礼!你们都辛苦了!这一路伤亡几何!你们一路翻大雪山,闯岷江,不急生死!大宋子民都会记住你们的!千里奔波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你看我们锅灶都架好了,等你们的米下锅!你们先稍事歇息!喝口热茶!等卢大人登记造册分派完毕再互送你们回褒城大营。”
“谢刘府尊!”
“你是范家二小子吧!听说你在战场上很勇猛,跟你们父辈一样!这次有没受伤。”
“些刘府尊关心,受了点小伤,已经无碍了。到时家堂弟腿骨折了,在藏民家养伤,等开春雪化了再回来!”
“他现在好些了吧!”
“可以自如行动,就是没办法长途颠簸。这是家弟临行送别是写的一首诗,没想好题名,还烦请刘府尊赐名斧正。”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好诗啊!小小少年竟有如此志气。”刘知府拿着诗读了一遍又一遍。“卢大人,来,看看这诗如何!”
“好文采,好气魄!刘府尊,你啥时作的这么好的诗!”卢大人也是爱不释手!
“你何时听过我作诗,这是一个少年郎作的。”
“少年郎,范家小子,你作的,不愧是文正公的后代!”
范戈一脸窘迫,“我那作得了诗,这是家堂弟作的!他是在我们出发回家那天钱一晚上作的。”
“人家让我题个名,我没你文采好,卢大人你给题一个!”刘知府把起名字活推给了卢大人。
“刘府尊,还是你来吧!我要是题不好,人家记恨我们两呢!”
“嗯,我给题个名,没题好,他就只记恨我一个人!卢大人好算计!哈哈哈!送别作的,而且你回来是要去前线,他诗里的意思也是想去前线。那就送兄长归兴元府!简单直接!我们抄录一份回去给同僚赏析一下。”刘知府略做思忖就提好了诗名。
“谢谢刘府尊,卢大人!”
歇息过后,粮草军械登记造册过后重新分车装好,分成五路进发,牛皮牛筋全部送回府库,其他粮食羊皮,褒城大营,周家山大营,梁山大营,十里铺大营,府库,按照人数分别分配。
范戈终于可以躺在宽阔的马车上了,望着头顶蓝蓝的天空,鼻子里全是田野里麦苗、有菜苗清新的气味。枕着双手很快就在摇晃中进入梦乡,正梦见阿娘做的汤饼,耳朵就想起来赵叔的吼声,“老二,到家了!”
空荡荡的大营里一下就热闹起来了,有哭的,有笑的。断粮三天,周围山上的野菜根都被挖光了,褒河里小指头长的鱼都没了。有小孩子去田野里拔有菜苗吃,被大人逮到了一阵好打。
赵叔让范戈直接回家,他自己去交割诸类手续,等明天早上再去点卯。赵叔儿子在和尚原,老妻已经过世,早回去晚回去一个样,准备交割完手续去找老兄弟喝酒,揣了一羊皮囊青稞酒一路没舍得喝一口。
“娘,孩儿回来了!”范戈还在到处找家在哪一眼就看到阿娘,大娘,大姐,还有算是大嫂吧,都站在几间草棚门口四处张望!“大娘、大姐、大、大嫂,你们都在这啊!”
“嫂子,你看这孩子一点礼节都不懂!戈儿,泽儿呢!还有花狗子呢!”范泽母亲还有大姐、大嫂,还在四处张望,看着都要摇摇欲坠。
“大娘,老四腿受了点伤,我们回来走的水路,他还在松州藏民家养伤,花狗子和老赖叔在照顾他。没事的,他在那边挺好的,说不准开春就能带个弟媳妇回来!”
“嫂子,你看这孩子,尽说笑话!泽儿他们没事就好!”
“妹妹,都是一家子,哪那么多见外!戈儿,你说泽哥儿带个弟媳妇回来啥意思,那草原上竟是野蛮人,泽儿不会带个野人女子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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