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们不注意,素云突然走到贾瑜身边,踮起脚尖,在贾瑜耳边小声说道:“小瑜老爷,我们家太太想问问您,愿不愿意收我们家大爷做个学生。”
贾瑜笑道:“我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连表字都没有,如何做别人的老师?”
见素云一脸的失望,贾瑜想了想道:“我过几日还要出去读书,你知道,通常是几个月回不来,你回去这样跟大嫂子说,等我明年春天参加完春闱,无论考的上还是考不上,只要大嫂子不嫌弃,我愿意收兰儿做个学生。”
素云这才又高兴起来,把贾兰托付给贾瑜,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收拾妥当后,贾瑜带着贾兰了门,在荣国府门口恭候他那几位同年。
“贾兄,贾解元!”
一行四人拍马而来,为首的那个正是户部刘侍郎之子,身上挂着秀才功名的刘循。
剩下三人无一白身,与贾瑜都是至交好友。
众人下了马,大门口的门子们一拥而上,把马牵到马厩里喂草喂料。
贾瑜笑呵呵的上前拱手道:“诸位仁兄大驾光临,小弟不胜荣幸啊。”
一人拱手笑道:“前两日的鹿鸣宴,瑜弟大放异彩,一首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技惊四座,直叫都中四处流传,连愚兄都觉得与荣有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此人姓陈,单名一个淳字,表字彦章,双十年纪,仪表堂堂,父母在都中经商,薄有家资。
陈淳有着举人的功名,不过和贾瑜不是同一批举子,他是上次京畿道乡试时中的,此人心性高洁,有君子之风,所以贾瑜和他十分亲近。
另一人大笑道:“彦章兄所言极是,家父对瑜兄也是大加赞赏,还让我见贤思齐呢。”
陈淳笑骂道:“你少往青楼跑几遭,把省下来的时间用来作学问,以你的才智,下次乡试你也能中举。”
此人年方二八,姓李名信,生的俊俏,出自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祖上曾官至某寺寺卿,祖父在国子监做过教谕,其父乡试亚元出身,早年在万年县做过几年主簿,见前途无望就自己致仕了。
李信红着脸,强行辩解道:“彦章兄休要污蔑好人,我只是去里面听戏,读书人逛青楼能叫逛吗?不信你问文渊。”
刘循揶揄道:“你和文渊成双入对,他必不会说你坏话。”
上官文渊的年纪和李信差不多大,勋贵子弟出身,其父是张掖伯府现袭一等子上官武功。
贾瑜见上官文渊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打圆场道:“小弟叔父已在梦坡斋设下酒宴,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梦坡斋。
众人依次和贾政见礼,贾政见到这么多少年俊杰,心里非常高兴,邀请众人落座后,又瞪了一眼魂游天外的贾宝玉,贾宝玉连忙起身给陈淳等人见礼。
陈淳笑道:“老世翁,这位莫不是衔宝而诞的贾宝玉贾世兄?”
贾政不愿提及此事,衔宝而诞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废物!
贾政点点头,笑道:“彦章莫不是举人?”
在大梁,一般男子成年过后才会取表字,但读书人不同,他们起表字不看年龄,他们看的是功名,一般来说,只有举人以上功名的士子才会取表字,秀才要是取了表字,那也只能是自娱自乐,别人不承认不说,还会借此取笑和鄙夷他。
陈淳笑道:“宣德一年京畿道乡试第五十二名,让老世翁见笑了。”
贾政又看向刘循等人,刘循笑道:“老世翁,我等五人只有瑜兄和彦章兄是举人功名,我们三个只是一介秀才,这才是让老世翁见笑了。”
贾政感慨道:“汝等之谦,吾等之卑啊。”
皇城,大明宫,上书房。
景文帝批阅了一会奏折,搁下御笔,笑道:“朕之前说过,哪怕是那贾瑜中了秀才,朕就把他提调到内务府里来当差,没想到他竟一举拿下了乡试的解元,不过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晦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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