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晏清越讲越离谱,其实翁怀憬也大概猜得出所谓的她们指的是谁,但想到这会办公楼内多半还云集着一堆外人,另一手还把着束白玫瑰,情急之下又羞又恼的翁教授只能将刚堵过自己嘴的手封向情郎:“不准你再说了”
「唔幸福!终于知道嗡嗡嗡给的演员之吻到底是什么触感了…」
先前雁栖湖石板路那一幕时应翁怀憬要求全程闭了目,一直让晏清遗憾不已,这回可算是睁着眼体验着了半记演员之吻,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微微显濡湿…将个中滋味品得真真切切的他过了半晌才喃喃低语道:“别啊是新剥开的荔枝滚过嘴唇的滑嫩。”
“登徒子,老流氓”
某人能重新开口说话的原因,自然是翁怀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就还给某人发起了福利呢?一只芊芊素手悬于半空捂也不是,收也不是,这一刻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她在晏清眼中美极了。
…
增之一分则太长
减之一分则太短
着粉则太白
施朱则太赤
眉如翠羽
肌如白雪
腰如束素
齿如含贝
…
被斥作登徒子还醉于翁怀憬的美貌无法反驳,如果晏清的国学基础再好上那么一点,大概会懂此时就应当以战国时期楚国文人宋玉的某篇赋文来作回应,顺便他还能夸一夸心上人的盛世美颜,而不是像这会只能词穷着弱弱发声:“本登徒子正值壮年,并不老!”
“笨死骂你登徒子不下十次了,都不知道去查一下,其实他并非好色之徒,甚至还是一爱妻模范,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对登徒子妻子的描述是这样的…”
被晏清闹了个啼笑皆非,翁怀憬总算从敛尽春山羞不语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她美目顾盼流转着念道:“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
“宋玉我知道,他的作品目前只看过另外一篇,是曹植《洛神赋里提到的,可我还是不想做登徒子,因为夫余未婚妻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握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
挺出乎翁怀憬意料的,晏清居然《神女赋背得倒是滚瓜烂熟,成功赚到一句“油嘴滑舌”的娇斥,只不过她没发现自己竟忘了驳回男友厚着脸皮强加的未婚妻名头。
“油嘴滑舌,别闹啦赶紧来陪我录歌啦,后天晚上就要启程,整个周末都得呆在沪海,除了专辑,还有准备给王菀兮和羡林姐发的小样《生活在别处、《寻人启事以及那首《小幸运…”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被晏清那么一夸后翁怀憬心中自然是万般甜蜜,可毕竟奥斯卡影妃,这表面上还是装得颇为澹定地说正事,她如是催促道:“所以今明两晚都得破例多录几首,李妔的《带我走不用唱demo了对吧?”
“对对对好好好,先等我抱完你…”
虽然翁怀憬的关键词嵌得一次比一次高明,但涉及幸运银行存款相关事宜那晏清可不含湖,直接将女友抱了个满怀。
“哼登徒子,刚那首歌你觉得需要重录吗?我还有种处理方式呢——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人…”
兴许是滥发“幸运币”带来的内疚感在隐隐作祟,翁怀憬即便被情郎紧紧抱住也不失傲娇本性,竟扬着锋眉挑衅地踮起了足尖,俩人挪闪腾移之间,她又伺机发起新一轮打机锋:“皆不可轻触,亦不可寻找,《寻人启事哦某些人很懂王菀兮嘛!”
“换!现在就换,我都说要把三首备选的全都给你先过过眼,可某些口嫌体正直的人说什么也不肯呢,结果还是看了?对吧唉!怎么连《开始懂了、《我怀念的也会踩雷啊那就…”
维系着曼妙缱绻之对视,晏清无师自通般跟上了心上人那轻盈的舞步,至于嘴上交锋这块,稳坐钓鱼台的他也做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换成《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如何?亲爱的,那真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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