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吨吨吨灌下大半瓶苏打水,症状才稍有缓解的晏清一时间心情甚是复杂,既有身体频频出糗的尴尬,又有对从翁怀憬口中得知的近期舆情之茫然,但更多地还是甜蜜于心上人维护自己的感动,怔了半晌他才略带羞涩地嘟囔道:“也不是在回应啦,其实身为制作人,我觉得过度强调主观性的理念是弊大于利的,无论外界如何评价,编曲者还是得注重自身技术层面上的提升,毕竟得有足够成熟的技术才能支撑翩若惊鸿的好想法,所以曲风偏芭乐、听感更富有诗意的第三版归家,inghe才得以诞生。”
“够么,我这瓶还没喝的不介意吧?给暖气也还好啊,你都流汗了,来给你擦擦”
瞥到男友额顶竟沁出浅浅一层汗,翁怀憬先是将自己那瓶纯净水递给晏清,又回身抽了几张抽纸温柔替他擦拭起来,距离被拉得很近,举手投足间携起香风阵阵,莺声燕语的翁教授眼角不觉渗出淡淡一抹娇红:“我记得昨晚你说过更想唱第三个版本,怎么,难道归家就没有太过刺痛的假设么?”
强行抹掉快钻出嗓子眼的狼虎之词,老脸一红的晏清沦陷于女友的温柔与迷迭香气息中久久难以自拔,直到翁怀憬退回原位后他还在痴痴回味着:“你好香啊,更想唱归家的原因,可能源自某场大梦里曾看过的,一个与我们经历极为相似的故事”
“啊!快说别当空气掠夺者了,我要听故事”
迫不及待拉起晏清的卫衣衣袖晃荡着发出催促,突然翁怀憬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紧抿了抿唇后,她小心翼翼看向暗中忍耐腹嚎症状的男友:“这个是可以说的么?”
“应该可以的,我放个伴奏来讲故事吧,70年代的米国,某趟由纽约出发去往佛罗里达的一台长途大巴上坐着位举止怪异、沉默不语的男子,同车的年轻乘客盘问了一路,等车穿过新泽西州抵达华盛顿后男人才终于开了口,原来他刚服完四年刑期从监狱出来,入狱时和临出狱前各写了一封信给妻子,头一封信里是这样写的”
操作着鼠标,晏清光速播放出由吉他扫弦、小号、拨擦三种乐器构建的归家,inghe伴奏,边见缝插针释放着肠胃的抱怨声,他边转换成第一人称的语气讲诉着故事:“我即将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你忍受不了孤独,如果孩子们的不断追问让你痛苦,那么你可以忘了我重新嫁人,我会理解的。”
“那他比你更过分,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入狱,居然还叫她重新嫁人?”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翁怀憬轻轻伸手碰了碰晏清后脑勺某处:“这男的凭什么帮她做主啊!”
“同行的游客也有这样问的,然而男人回答说: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从小就非常受欢迎,我想会不会她忘了我反而过得更幸福一点,所以才让她别给我回信,然后她也真没回信,于是自这第一封信后我们就此彻底断了联系,直到最近要出狱我才给她写了第二封信,因为过去我们一直住在runsik,就在ksnville前面,在进小镇的必经之路旁长着棵尤为挺拔的橡树”
胳膊被期待下文的翁怀憬给紧紧揽住,不敢再发出腹语的晏清只好无助且享受地继续着他的娓娓道来:“我在信里说,如果愿意我重回身边,她就在橡树上挂上一方黄手帕,到时我下车便回家,如果她不要我了就请忽略掉这件事,没看到手帕,我也就不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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