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阳返程这一路破天荒地没堵车,成功挑起事端的骆冰稳稳将车开下北二环,原本打算静观偷税事业蓬勃发展的她不料翁怀憬居然昂着头回怼了晏清一句:“急什么,我又没说你是梁山伯。”
“怀憬才舍不得让你当梁山伯呢,这彩头不讨也罢,梁祝咱们就甘心当绿叶好了,我也觉着清哥儿弹竖琴就挺好”
明明与邵卿有着截然不同的驾驶风格,可骆冰却跟她有个一模一样的习惯,俩人都超爱揭翁怀憬的短:“毕竟位置挨得离怀憬的钢琴最近,再说不是还有一吉他和笛子合奏的曲子吗?我听佩佩说有人喜欢得整晚睡不着觉。”
“不是,冰姐”
骆冰提到的曲子自然是指周日晚拉完片再复刻段妆台秋思后,晏清为翁怀憬吹奏的另一支曲子,一听这话连忙坐直身,他着急地朝前排还靠了靠:“咱们没说这首曲子也要上吧,永远同在我有其他的用处”
“冰姐你胡说,明明我昨天的状态很不错”
配合着骆冰一脚刹车,晏清的鼻尖差点撞上企图在前座上完成一套转身背打动作的翁怀憬,微微一怔的俩人对这波突发的距离拉近都毫无防备,近在咫尺气若幽兰间,翁教授暗暗递给晏某人傲娇一眼:
“也行,那就上吧”
骆冰的车已在北鼓锣巷的翁怀憬工作室前门稳稳停好,晏清被心上人这么一电后旋即改口,本着为准备的生日礼物多少保留些惊喜的他边下车边转移着话题:“对了,小格,上午有拜托老章替我找份稿子,她那边可能没看到比较合适的”
“你是说那份关于舞者态度的稿子?”
进门后安全感倍增的翁教授放心大胆地与晏清并肩而行,最近新添的各种状况,让她有些许后悔自己当初那个坚持一定要将梁祝以完整的管弦乐形式呈现出来的决定,总得顾忌着别人的目光不得不伪装成对情郎不假辞色,翁怀憬竟有些许心声不耐。
“嗯,除开早早定下的慢慢喜欢你,我自己的歌也都找好了,就只差个命题作文小步舞曲,不然资雯她们那头怕是圆不过去”
院内传来几串钢琴伴奏夹杂着铿锵的吉他扫弦声,晏清能依稀听出是我的秘密这首歌的旋律,估摸着大概是苗苗和佩佩在为音乐节演出而加练,他逐渐放慢了脚步:“嗡嗡嗡,我在想最近你会不会太累了些,其实大茅也在问乐队排练的事儿。”
“我不累的,那就一块儿把他和鹿璐都叫来学校,你以前说过的,所谓舞者的态度不外乎”
轻快地抬脚迈越内院浅浅的石槛,翁怀憬温柔以小臂蹭了蹭在门口逗留的晏清,俏生生一笑的她婉转道:“用最轻盈的步伐去跨过生命中沉重的事情,走吧,我陪你去找稿子。”
“憋坏了吧?拜托顺便再跨越一下十一期的彩蛋环节嘛”
隐形偷税狂魔骆冰在背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上周那段翁娘教子我看过剪辑后的效果了,只能说彩蛋比正片还精彩。”
初恋清、傲娇憬双双震惊回头:“冰姐你怎么还在啊”
“你俩难不成打算手牵手走着去赴约?我不留这怎么办”
把玩着车钥匙,骆冰偷笑着走向琴房那边:“好好珍惜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吧。”
她的话虽直白但在理,这种旁若无人,两眼相看的模式下时间就是过得飞快,迎着渐次点亮的华灯,两个多小时后尽职尽责的老司机载着晏清、翁怀憬准点抵达宣武门外大街18号的粤财sling意大利餐厅,当然骆冰也没忘带上苗妙、周佩佩俩小只一道来蹭饭。
多半是从骆冰处得知宝贵的首演权最终花落自家,满脸喜色的梅赐贻提前携一众沪海交响乐团成员早早便在酒店门口候着。
“好久”
盼星星盼月亮,终盼到与晏清再相逢的袁郁玥那千锤百炼过的茶艺招呼还没来得及脱口,旋转门前已蜂涌上一堆小提琴手,瘦弱且矜持的袁三小姐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她那群同事们直接给挤出了包围圈。
其他人的想法无从得知,但至少贺染之很明确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
“至于吗?难怪今天好几个跟我撞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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