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反应有些奇奇怪怪,翁怀憬也不太在意,毕竟当下她心情正好。
……
…车外云层间透过来的莹莹月光
…车内徜徉回荡着某人浅吟低唱的女儿情
…兮贰ui摄影棚内那场误会和他的改变
…手机屏幕上两行华文、扶桑文字
…脑海里不断暗涌着的夏目簌石为学生授课时信雅达的翻译梗。
……
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帝都深夜忽起的这场南风,将她心里残余的积韫又吹去一大半。
“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
翁怀憬望着车窗外倒驰而过的万家灯火,她轻声呢喃着。
“从夏目簌石跳到孔子家语?怀憬你这思维跨度好大呢,哟,这会心情看着不错啊。”
邵卿又在卡点降速,空出注意力的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了翁怀憬刚冒出嘴边的呢喃软语。
目光飘忽若神,翁怀憬转眄流采,她含辞未吐,没去搭理邵卿的阴阳怪气。
北三环这段再往后一直到中关村南大街的路程上测速点很多,邵卿已经自觉地将车速定速巡航在了83kh,也有了精力来继续撩拨翁怀憬:
“佩佩,你憬儿姐用软件机翻的那段扶桑话,里边藏着些隐喻…你知道吗?”
目标当然是选择以周佩佩来旁敲侧击,邵卿是会扶桑话的,她红唇轻吐道:“今夜月绮丽!”
一句满怀情感的扶桑女声在车内突兀响起,翁怀憬老老实实地提前低头侧过身。
一时大意失察给精通扶桑语的邵某人拿下铁证,冰雪聪明的翁怀憬深知她的任何反抗都将徒劳无功,只会让邵卿撩拨起来更兴奋而已。
“隐喻?憬儿姐不是已经翻译了么,今晚的月色很美啊!很应景呀”
对自己频频沦为邵卿撩拨翁怀憬的工具人一事,周佩佩明显缺乏足够的认知,傻傻地按照她亲爱的卿姐设定的方式应和着。
翁怀憬暗自着急却无济于事:你别搭理她就好了啊…
暗爽周佩佩果然好用,邵卿的反应很快,她几乎应声回道:
“坊间一直传闻夏目簌石在九州岛熊本市第五中学担任英语教师期间,他曾以如何翻译leyu考较自己的学生,当时大多数学生都翻译为…我爱你…又或者是…我喜欢你。”
邵卿话间已驾着领航员缓缓驶出了北三环高架闸道。
车辆拐进中关村南大街,空旷的街道以及65kh的车速让邵卿可以频频从容回头望着低眉垂眼的翁怀憬,她带着明媚的笑继续讲着伪文青口口相传的金句:
“但夏目簌石却含蓄的东方人在表达爱意时不会像西方人这么直白,如果是我,我会今夜月绮丽,也就是今晚的月色真美。”
“好浪漫呀,可这个梗和憬儿姐有什么关系呢?难道…”
话间周佩佩还毛起哩子窥探向后排。
拍封面照时,邵卿、周佩佩、苗妙、章雅梦四人离晏清、翁怀憬有些远,连苏蒙和高媛都没听到晏某饶低声咕哝,更别提隔得更远的她们了。
邵卿眉飞色舞接道:“你憬儿姐只会英语和法语,并不通扶桑话,当然是有人轻声念给她听的呗,不定还是耳语呢喃那种。”
兴许因为邵卿的语气实在过于轻佻,翁怀憬硬气地回了句:“邵卿你胡袄!”
“哦,看来不是耳语。”邵卿悠悠地。
翁怀憬直觉一股胸闷涌上来,她打开了车窗不再理会邵卿,这会南风已悄然停摆,云层逐渐隐去,夜空也重新被那轮盈月布满清晖。
“可惜啊,有学者考证过,这话并不是夏目簌石的,不过是庸风附雅的文青们以讹传讹罢了…”
邵卿意兴阑珊感叹间,将车稳稳停在了万寿寺路一号院楼下。
“这句翻译最初的出处是是田岛雄志的全集和珈琲店,而这俩本书的问世距离夏目簌石的逝世已经过了六十多年。”
邵真文艺青年卿引经据典地将话题漂亮收尾,同时一把熄灭了发动机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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