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佩举手应和道:“憬儿姐,有有有,我关注的几个情感细语up主都发过类似的…”
翁怀憬倾身取下马尾上的橡筋皮箍,一头青丝如瀑般洒下:“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是经历了一番自我放逐,终于跟自己和解了,这挺好的。”
周佩佩就这么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憬儿姐,突然觉得嘴边的瓜不香了。
「憬儿姐,真的好美啊,实名制羡慕晏清老师!」
邵卿点了点头:“那件事闹得,他直到现在还没办法接电影拍,特别是现在纪录片都能进商业院线公映了,唉…”
翁怀憬的反应倒是挺恬淡:“路是他自己选的,就算撞破头他也会走下去,再说他也不是那种看重钱的人。”
邵卿伸手轻轻握住翁怀憬那双纤纤柔荑。
“不提这个了,怀憬,卿姐一直最喜欢你了,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真的,我不想你这辈子跟我似的,我邵卿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挂在一个过世的人身上了…”
翁怀憬出声打断邵卿的话:“现在就很幸福,我喜欢当下这种生活状态,跳舞、教书、育人。”
她明白邵卿的潜台词。
邵卿不死心:“我能确定他仍然爱着你,你们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分的手?”
翁怀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已经早就过去了,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不过只是不合适罢了。”
邵卿正待再开口追问,翁怀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突然两行清泪就潺潺从她红红的眼眶流了出来:
“卿姐你那次从沪海回来不是一直追问着想要一个理由,我为什么会动手…”
「这一幕好凄美啊,这样子的憬儿姐格外惹人心疼,一定是晏清老师做了错事,渣男!」
周佩佩迅速扭转了自己对晏清的评价。
翁怀憬红着眼眶呢喃着:“我俩分手那次,他自己跟我提的要求,如果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就让我狠狠打醒他,让他绝望,让他死心。”
周佩佩:「???」
邵卿则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原话不是这些,他当时是用的劳伦斯在《蛇》里面那段…”
翁怀憬轻轻咳了一声,以一口伦敦西区英音戏剧腔念着:
“Was it cowardice, that I dared not kill him?
erversity, that I loalk to him?
Was it humility, to feel so honoured?
I felt so honoured.
Ahose voices:
If you were not afraid, you would kill him!”
这一段诗比起斯科特的作品,显然有名多了,邵卿跟着翁怀憬的声音轻轻地重复着华文版:
“是否出于懦弱,我不敢把他杀死?
是否出于堕落.我盼望与他交谈?
是否一种羞辱,我竟感到光荣?
我感到如此光荣。
然而,又传出了声音:
假若你不害怕,你就得把他处死!”
翁怀憬低下了头试图藏住自己汨汨流出的眼泪,她的声音微微战栗着,却又异常坚决:
“所以当他站在我面前,对我举着那把〈格桑花〉时,我心里就一个声音:As your wish,Bustard!”(如你所愿,崽种!)
“Good shot!”(干得漂亮!)
邵卿一把搂住低头的翁怀憬,试图帮翁怀憬擦掉眼泪,同时努嘴示意佩佩去准备晚餐:
“佩佩我要吃三明治加沙拉,我们都饿了,怀憬我们准备去吃饭了。”
翁怀憬继续低头不为所动,也不配合邵卿帮她擦眼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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