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阎知道李老师喜欢喝酒,而绣姬虽然明面上废了他,让他南下,可却暗暗托“阎大人”之手交了个装满物资的乾坤袋给他,而这乾坤袋中就有着许多美酒。
夏阎取了一壶美酒,为李易清倒上,然后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发出一声长叹。
李易清道:“明甫他死在逝境里了,那次夫子事件后,他一直无法面对我,自己整个人也恍恍忽忽,然后就病死在逝境里了...
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守丧三年,又被逝境里的怪物盯上了,中了寒毒,便是三伏天也会感到冷。”
嗯?
难怪李老师这么悲伤,原来是相公去世了吗?
夏阎却是感同身受道:“元卿她为我说情,却是不得那妖后回复,一口血雾喷洒殿上......我甚至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李易清眼泪“啪嗒啪嗒”地流着,道:“那陛下,其实也挺惨的。”
夏阎道:“喝。”
李易清擦干眼泪,道:“喝。”
“同样悲惨”的师徒俩推杯换盏。
李易清原本只是喜欢饮些清甜小酒,可自从相公死去,且寒毒加身后,她却越来越喜饮用烈酒。
喝着喝着,便道:“这酒太没劲了,徒弟,我们换个。”
她袖口一翻,抓出一本书,随手扯下一页,扔到桌上。
桌上,顿时显出一坛正昂昂着热气、酒气的烈酒。
“此酒名为入愁肠,徒弟,我们喝这个。”
李太傅撸起袖子,给夏阎斟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
李太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再一会儿“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又一会儿“嗖嗖嗖”地翻滚起来,看起来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夏阎本想叫人把李太傅抬回她自己的马车里,可一看李太傅都这么惨了,这丑态若是被人看到,那不是更加郁闷?
于是乎,他轻轻摇了摇头,便走近了李太傅,俯身,弯腰,双手欲要担起李太傅。
可李太傅忽地缠蛇上棍棒地“嗖”地一声抱住了他,然后就如八爪章鱼般缠在了他身体上。
夏阎:???
李太傅“嘤嘤嘤”地哭着。
夏阎轻轻去扒她,却怎么都扒不开。
一时间,他也有些无奈。
此时虽是夏末,可气温不减,故而衣衫皆薄。
而又因为汗水酒水的浸润,李太傅的薄衫似的儒衫甚至能看到内里雪白的肌肤。
两人就这么隔着薄衣薄裤,紧贴在一起。
夏阎更不敢叫人来了,只能无奈地坐在窗前的长椅下,任由醉酒的李太傅死死缠着他贴着他。
纠缠之处,越发如静火焚烧。
而之外,则依然是灰雾缭绕,车马徐行。
...
...
此时。
北地,原龙城。
那曾经巍峨雄伟的城墙早已浸没在了灰潮之中,但令人意外的是,那长逾数千里的城墙竟然没有和之前那些画面般支离破碎,反倒是维持了整体,宛如一条诡异的、极长的、砖石金属覆体的巨大魔蛇。
而这,显得极为特殊和神奇。
这意味着,鲁贺元以身合阵之后的这个新的身体被视作了一个整体,而不是单纯的城墙。
灰流中,不时有各种器官,头颅粘合到了鲁贺元的身体上,但却又被灰流冲刷掉,显然这些器官并非绝配。
而在这一次又一次地冲击中,鲁贺元自身也翻滚着,向灰河的底层沉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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