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毒潮不仅杀死了此间的人,还引来了不少混吃席的诡物。
诡物们或大或小,大的独行,小的则是成群结队,将地上的尸体一个个地“清扫”干净,好像称职的清扫工。
而一只火红的牛角怪物正迈着缓慢的步子,从夏阎身侧经过。
巨大的童孔从他身上扫过,又缓缓收回,继而再往远而去。
夏阎俯瞰着脚下的情景,将长枪插在身后,靠着长枪,撑开隔绝气罩,取了坛美酒畅饮起来。
半个时辰后...
酒已饮尽...
夏阎没再等到后续的敌人,这支北莽兵也许是执行奇袭计划的孤军。
“算了,回去。”
刷!
长枪挑起,被收回。
酒坛子则被随手一拍,化作了齑粉,而随着灰雾里的风,消散无踪。
神出鬼没的少年也消散无踪。
...
...
数日后。
在再三确认之后,梦师御的军队等来了后续的有一支援军。
两军合一,快速地穿过了明霜山,往龙城而去。
山上再无没有伏击。
梦师御只道敌人已经撤退了,她一边戒备,一边骑着白虎,可又觉胯下白虎有些怪怪的,看起来好像没那么那一天那般帅气了......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当大军走过峡谷时,夏阎坐在一侧高高的绝壁上,看着旌旗浩荡,往远而去。
大军去远...
夏阎忽地沉默下来。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状态。
羽化条件】后依然是问号。
换句话说,他斩杀了这许多入侵者,并没有让他发现所谓的“道”。
穿着天魔套装的少年百无聊赖地变幻着身形,思索着“道”。
忽地,他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没用。
他又道:“愿天下人人如龙?”
还是没用。
他再道:“雄霸天下,千秋万载!”
依然没用。
夏阎心情没来由地有些烦躁,手中长枪忽起,一瞬间,数道诡异的影子从他体内分了出来,和他一同握着枪,然后往远处随意一甩。
彭!
轰!
枪碎了。
远处的山也碎了。
“为什么没用?”
一阵烦躁后,他平静了下来。
至于这烦躁,他很清楚地知道原因————这是心魔修炼的副作用。
无尘天珠,书山,雨字符再厉害,也挡不住夏阎在与魔夫子和元先生论道时刻意产生的那许许多多的心魔。
更何况,他和元先生是在梦里论道的。
在梦里论,就意味着...无尘天珠,书山,雨字符都几乎没怎么用。
夏阎闭目,以书山之气镇压心魔,又抬手写了张雨,然后感知其中轻灵,再取出已经布满灰泽、似要破裂的无尘天珠...看了看,他又把无尘天珠放了回去。
良久...
少年骤然睁眼,问了句:“为什么没用!
”
他心中烦躁莫名地再起,原本还未这般严重,在经历了这次大战后,却是忽如火星落入了油地,骤然有了某种“爆发”的趋势。
而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竟已出现了几道诡异的影子。
瞧着轮廓,有恐怖的男人,有端庄的女人,甚至还有个阴沉的小男孩...
刷!
烦躁里的夏阎,化作水精,返回了麒麟阁。
“小白!小白!”他大声喊着。
残月当空,他的声音回荡在岛上。
而一处门扉匆匆打开,一袭白衣的白宗师出现在他面前,关切地看着他。
“下碗面。”夏阎有些怒气冲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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