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姐俩,孙姑娘来年就要和太孙大婚,你口中的蔓茵如今也成了太子的义女,你要是憋着法子整天想刺杀皇帝,到时候她俩怎么处世,跟着你一块掉脑袋?”
“再者说了你们整天想着刺杀皇帝,恢复建文年号,可你们想没想过其实建文帝自己并不想继续当皇帝了,你们这么做,起早贪黑的,穷尽一生的时间去追求一个不现实的梦,而且最终受益者还不打算接受你们的好意,值得么。”
“你的身手不错,练这身本事的时候没少吃苦吧,值得么。”
一时间,楚萧的话宛如一道道诛心之语般扎进了聂兴的心口,说的他最后耷拉着个脑袋自言自语道:“八岁起,每日挥刀五千下,水下闭气一炷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八年来无一日懈怠,无一日虚度光阴。”
“你这还不是虚度光阴?”
楚萧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匪夷所思道:“把大好年华都交代给这种事上,拼了命的追求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要是我的话我会趁年轻好好享受人间富贵,该吃吃,该喝喝,有的玩就痛快的玩,平日里耍个流氓,逛个青楼不比你这样过的舒服?”
聂兴就是个从小被人灌输报仇念头的杀人工具,从小就被灌输那样的想法,所以导致他年轻的生命里就只有复仇这一件事。
楚萧就是在赌,用一句句诛心的话彻底瓦解他的坚持,告诉他所坚持的信仰不过就是在白白浪费生命,然后再用胡善祥的关系彻底撬开这个乌龟的壳。
“你真的认识蔓茵?我不信,我不信她们会忘记仇恨!”
聂兴好似发了疯一样盯着楚萧,而见他仍旧在坚持这最后的自欺欺人,楚萧也不再多说,而是将临行前胡善祥赠与他的那条手帕取了出来。
看着手帕上那个绣上去的景字,聂兴彻底愣住了,他认识这块手帕,那是胡善祥从小带着的。
“你应该知道姑娘把手帕赠与男子是什么意思,我临行前她已经梳了妇人发髻,你要真的是为她们好那就好好想想吧。”
对付这种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从小被灌输一种假大空的理想,并在理想逐渐成长为信仰后就穷尽一生的时间去为这个信仰而活。
想要改变这样的人那你就要用最尖锐的利器来摧毁他根深蒂固的信仰,然后再去创建一个新的信仰。
大牢里疯狂的咆孝声楚萧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信仰坚定的人哪哪都好,就是这穷尽一生到头来却一场空是个打击。
碰上了一群整天活在信仰里的人,还被培养成了一个杀人工具这算你倒霉,幸好遇到了本爵爷,就你们几个人都在一块整天想着改朝换代,皇帝身边那一大群人是闹着玩的?
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朱瞻基后他听了点点头,就是对楚萧用他做诱饵的事耿耿于怀,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不过为了揪出建文帝也没办法了。
想起中午饭还没来得吃,楚萧决定先去吃点爆肚,可人还没到厨房就被八百里加急的喊声给惊了。
跟朱瞻基看过信件后才知道,皇帝和汉王在嘉峪关遇难,被瓦剌也先十万人给困在了赤金山,赵王如今正带着一万人在嘉峪关和鞑靼部七八万大军死战,眼看着国门就要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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