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等 (2-2)

恩威并施，秦武阳深知驭下之术，骂过之后再安抚一番，既让曾兆远对他畏惧，又会心存侥幸，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来。心里却早就盘算好，等御风武馆那边事成，过个两年便找由头把这人打得不能翻身，毕竟是个反骨仔……

“那我这边在做的事情……”曾兆远试探性地问道。

抚着刻意蓄起的胡须考虑片刻后，秦武阳道：“既然做了，那便继续吧，只当更谨慎些，莫要留下把柄。”

做事谨慎些总归是没错的，不说自家老三老四各怀心思，就是剩下的六家武馆，那也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能用小手段早些逼迫成功，也就用不着那麻烦的后手了。如果事情败露，把那反骨仔推出去就是了。

“那，弟子就先退下了。”

……

“老板，再拿三笼过来。”

小摊上蒸笼已经堆得跟小塔似的，陈昭又叫了三笼，可是乐坏了小摊老板。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吃好吃饱。咱们习武之人，穿可以将就，住可以将就，唯独这吃，不能将就。”

陈昭给自己唯一的徒弟讲着“人生哲理”。他继续道：“其实这包子做得再小一点，一口一个，吃得会更香，如果再加点材料，吃起来味道会更好。如果用死面，把皮擀得薄一点，用肉和冬瓜拌成主馅……”

“昭哥儿，你什么时候连面食也会做了啊……”孟多多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师哥，本来她说出来吃的时候，还怕自己这师哥算计太过，可是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再然后……她自己开始心疼起来了……

出来吃的机会可不多，于是，她痛并快乐着……

至于李渊屹，他昨夜里被师父教导了一通，关于什么平等的问题还没能接受，可是昨夜失火的事情，他在街坊来前，是帮着救火的，看出了些端倪，知道应该不是师父所说那般。

师父为了不让我和师……师叔担忧，自己一个人遭受“冤屈”。这样的师父令人敬佩，昨日里讲的那些道理应当也是对的，自己之所以不太理解，大概是因为年纪还不到，李渊屹心里产生了一丝这样的想法。

所以现在，师父既然说吃上不能将就，那就不要在乎钱了，而且，真的很好吃啊……

陈昭应当庆幸的是，自己这个徒弟正处在青春期，即使是被封建教条压抑，可对自由和独立的渴望还是真实存在于心底的，所以昨日李渊屹听到那些大逆不道之言，并未表现出太过强烈的反对。换个三四十岁的普通人来听到这话试试……

不幸的是，陈昭上辈子不是老师，也不是专门搞心理研究的，换作是其他人给李渊屹这样的中二少年讲平等，定然会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角度来讲……

早饭之后，三人散着步，悠闲地往武馆走。路上又遇见那个扛着杆卖糖葫芦的老头。

“多多啊，你现在也是做师叔的人了，不能再吃糖葫芦了。”

“师叔也是人嘛……”

陈昭刚要说什么，就听跟在后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渊屹道：“师父，这不就是您昨天说的，人人平等吗？”

？？？

这是一回事？还会举一翻三了，我昨天是这么教你的？

现在陈昭有点后悔，我为啥不顺应这个时代，教你“君为臣纲”那一套啊……

于是本着“人人平等”的原则，每人一串……

等回到武馆，陈昭是真的扛不住了，见着床，倒头便睡，至于徒弟，给小师妹带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头偏西，想起如今的困局，顺应着召出了系统。再一看，师徒值多了二十，现在到了三十。

我没新收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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