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u的一声,一束烟花冲天而起,在高空炸开一个蜿蜒河流图案。
……
黑水帮南陇分舵,舵主魏律看到传讯烟花,豁然起身,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是修路兽?”
下方四个堂主也是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
除了修路兽,还有谁敢动他们黑水帮的赌坊?
但四个堂主也不敢出声,免得被魏律派去支援。
两个香主都死了,要是魏律再死了,整个分舵就属他们几个堂主最大。
离舵主之位只剩一步之遥的他们,又如何会再去冒险。
魏律看着四个堂主低头不语的模样,脸色更为阴沉。
正常一县之地,以分舵为中心,设七个堂口,既互相拱卫,又互相制衡,以免舵主一手遮天有了反心。
黑水帮尚武,职务与武功息息相关。通常舵主为绝顶,其下的堂主、香主、大档头依次为一流、二流、三流。
只是南陇分舵极为独特,舵主悄无声息成了宗师,分舵内两位香主也偷偷成了绝顶。
这就使得才一流的七位堂主极为尴尬,论职务堂主高于香主,但论武功香主能吊打堂主。
再加上二位绝顶香主死活不肯离开分舵开新分堂,就连州总舵调他们去外地当舵主都不接令。
导致南陇的香主,实际地位反而比堂主高,而七个分堂原有的香主,也主动退位成大档头,不敢与两位绝顶平起平坐。
这个南陇的权力制衡也彻底崩溃,有两香主支持的舵主魏律,一人独大。
但两香主身死后,南陇分舵的氛围就变得诡异起来,被压制多年的几位堂主开始蠢蠢欲动。
下方这四个堂主,都不是魏律的嫡系,亲近魏律的两个堂主在昨日夜里也莫名其妙横尸街头。
失去三十披甲精锐和两香主两堂主的魏律,在南陇分舵的地位已经摇摇欲坠。
偌大的一个分舵,数千号人,却是没有敢让魏律信任的。
也就是往日积威甚重,再加上自身武功高强,才一时间无人站出来夺位。
又看了看渐渐散去的传讯烟花,魏律心里清楚,倘若连支援都不敢,他的威望必然一落千丈,下面几个堂主也会有借口发难。
“刘捕头呢?有人在城内作乱,他身为捕头理应前去捉拿!”
“刘捕头……”一个堂主迟疑着答道,“他牵扯进一桩反贼案,被总捕头叫去配合调查了,虽然必定不会有事,只是一时也脱不开身。”
魏律的心沉了下去,两个堂主莫名其妙横尸街头,衙门守望互助的刘虎又被牵制,这分明是有大人物要对黑水帮,或者说是对他下手。
“我不能坐以待毙!”魏律目光不断闪烁,打量着议事厅内的布置。
他在分舵布置了天罗地网,正想设计引修路兽杀上门,不料修路兽竟先下手,反倒要逼他出去。
“定是有家贼漏了风声!”
魏律脸色阴沉得可怕,看谁都像是内奸,只觉得每个人都想害他。
在几个堂主惊愕的眼神中,魏律拍下机关,在一旁露出的夹层中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件。
“可恨这修路兽下手太快,我都没来得及凑齐上千血食换大尊出手……
好在平日里供奉颇多,关键时请大尊降神一次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凡人武夫,又如何明白我们拜神宗师的恐怖!”
托着大尊雕像,魏律心中充满了信心。
“召集舵内所有人手,随我去宰了修路兽!”
……
路修摆了张太师椅在赌坊口,面朝东面而坐,从下午三时一直坐到夕阳西斜,地面才微微震颤了起来。
不多时,远处涌来黑压压的潮水。
不!
是如黑潮般的黑水帮众。
足有数百,都是年轻能打的中坚力量,身穿清一色黑色劲装,拖着黝黑铁棒,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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