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宪刚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给俩兄弟设套,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做出这么大让步了,看着他俩烂醉如泥自己喜庆喜庆怎么了。
不过这件事最终还是要有个落音,哈哈笑了一阵后面情再次严肃起来。
“不过咱可先说好了,之前威纺欠我们的四点二个亿,你得先替威纺还了,这是合作的基础。一旦你受让了威纺的控股权,你就成了我的债务方,这一点你得认。”
话刚说完,身旁的伍平顿时神情紧张起来,小声的出言提醒道:“利息,利息怎么算。”
收购威纺的控股权要支付给轻纺集团十五个亿,替威纺偿还轻纺的债务,又是四点二个亿,现在伍平又要算利息,如果齐瑞任由伍平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要知道威纺之前向银行贷款的时候可是轻纺出面做的担保,现在伍平还没想到这一点,真等他想到这一点上,收购威纺这件事八成要告吹。
所以齐瑞当即就不高兴起来,盯着伍平面前的酒杯叫道。
“咱什么关系,还谈什么利息不利息的,我再额外支付给你五千万当利息够意思了吧,这事儿不许再提了啊。刚才猴子敬你酒喝你喝完了吗,养小金鱼呐,赶紧喝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不拉的人。”
刨出去孙宪刚跟两人的关系,三年间总计借款四点二亿,拿五千万来当利息,上下也差不多。更何况三人本来就珍重彼此的友谊,现在被伍平当面说破,孙宪刚也觉得有些丢了面子。可毕竟他也需要向董事会交差,有这五千万的利息,可以了。
所以拍拍伍平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让伍平见好就收。毕竟如今的威纺是轻纺的一个包袱,不管是孙宪刚也好,还是伍平也罢,都希望早日丢掉这个包袱。如果齐瑞心气儿不爽,不买了,到头来不是还得孙宪刚跟伍平两个人背黑锅?
见此状况,王东也赶紧趁热打铁,毕竟威纺等米下锅呢也是事实,他总不至于为了促成这件事再往邢襄市跑一趟吧。要是他这趟没能带钱回去,怎么跟厂里人交代,怎么给李林一个交代?
“我说两位好哥哥,咱们今天既然都把话谈到这份儿上了,就别等着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们赶紧组织人磋商细节,只有你们真的把合同签了,我才能拿着二位哥哥的施舍回去收拢人心啊。”
跟王东一样急迫的还有孙宪刚跟伍平,这件事他们谈好了是不假,可这件事一分钟没有落到合同上,都是白扯。万一齐瑞又反悔了,到头来他俩还是少不了要替王东背黑锅。
见王东这么急迫,孙宪刚也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王东的鼻子冲齐瑞道:“你看看这只猴子,急得猴屁股都露出来了,跟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这样吧老伍,辛苦你一趟,你现在就回去组织人来祥瑞制衣,跟齐瑞安排的人磋商具体细节,早一点儿把这件事落到纸上,这只臭猴子就不会隔三岔五的骚扰咱俩去了,以后就让齐董事长头疼去吧。”
说着话,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伍平早就饿得头昏脑胀了。巴巴的跟着孙宪刚来到祥瑞制衣看到满桌子的美酒佳肴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要被孙宪刚打发回去组织人跟祥瑞制衣谈判,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不过孙宪刚说得也对,早一点把王东这只泼皮无赖踢出去,自己也能讨个心静,不至于被孙宪刚一次又一次的叫去上政治课。更何况,人家孙宪刚才是集团董事长,自己只不过是个集团总经理,人家现在都已经发号施令了,又不能不听。
伍平看着满桌的菜肴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无奈的叹息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来,什么情面不情面的,反正屋子里又没外人,当即抄起筷子夹起一只油闷大虾塞进自己嘴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外走。最多下午七点太阳就该落山了,距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怎么说这件事都已经谈妥了,不能过夜不是。
伍平离开,兄弟三人闭口不再谈工作,而是将彼此的回忆拉到大学时代,那些笑中带泪的画面里。王东跟齐瑞也是推杯换盏,还美其名曰是向自己的新老板示好。当然孙宪刚也没能跑得了,不能喝酒还不能喝茶吗,怎么也得灌趴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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