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是由朱元章亲自动手操盘,当朱英看到这些详细的时候,这才明白老爷子的智慧了。
比之朱英自己的一些想法,朱元章的一些制定的规矩,虽然显得严苛了一点,但却可以更好的维持海贸体系的发展。
而在工头的事情上,朱元章也讲述了自己想法给大孙参考。
总体上朱元章还是希望大孙能够自己定下决策。
他并没有直接的说,而是告诉了大孙一个道理。
“在咱看来,民本身就有两种,刁民及善民。”
“善民不刁,虽说是老实本分,但却欺软怕硬,为了一些希望,从而甘愿忍受,但若是把他逼到绝路上,自然就会彻底的放开一切。”
“在这个时候,善民和刁民,自然也就没了区别。”
“刁民不善,欺霸他人,可为自身利益不择手段,但若是遇到了更强之人,刁民自然也就变成了善民。”
“在对待百姓这方面,不能一味的予以好处,当知斗米恩,升米仇,大孙给的多,自然就给了别人有机可趁。”
“若是这工钱对于每一个百姓来说,一分一厘都是相当重要,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了这般现象了。”
老爷子的意思,其实朱英的心里是清楚的,便就是取消关于工人最低月钱律法的保护,或者说降低。
当每一文钱都变得重要的时候,那么这些工头,自然就会被其他的工人所冲垮。
可这并不是朱英想要的。
看到大孙默不作声,朱元章哈哈一笑,道“咱便是知道,大孙不会这般做。”
“咱方才说的,是官员治世之道,是儒家的手段,可这不是咱皇家的手段。”
“这天下,是咱爷孙俩的,既然大孙定了规矩,朝令夕改,岂不是平白丢了自己的颜面嘛。”
“就咱来说,这些事便也简单,谁若是敢坏咱的规矩,谁就给咱去死。”
“有一个,便杀一个,有百个,便杀百个,杀得没人敢碰,杀得没人敢做,自然也就行了。”
“这些人,该杀,便就是跟那贪官一般,杀得再多对于咱们大明,那也没有什么影响,对于百姓,即便是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会拍手叫好。”
“既是造福了百姓,又保障了咱们的威严,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又有何不可呢。”
“大孙,你要记得,咱们是皇家,不需要讲究什么证据,只需要讲究一个公道便是。”
“何谓是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是民心所向之事,便就放手手脚去做,只要是违背的民心的人,便就是放开手脚去杀。”
“对,错,对于咱们而言,不重要。”
听到这番话,朱英心中极为震撼。
虽然这个道理说出来便是懂得,可是能真正去这么做的,历来朝代又有几个皇帝可以如此。
皇帝,本就是唯吾独尊。
朱元章在这一点上,显然可以说是知行合一了。
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名声,不在乎,也不重要。
不服者,杀了便是。
只要大明的根基稳固,些许名声又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民心,反倒不是那些文人嘴里讲述的,是只有自己真正去看,去体会,才能明白在百姓的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朱元章这话里的意思,并非是教大孙怎么去杀人,也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就以杀来解决。
而是告诉大孙,作为皇帝,九五至尊,不要轻易的被束缚住。
看着大孙恍然大悟的神情,朱元章笑着问道:“大孙且来说给咱听听,准备如何做。”
问是这么问,如果大孙真全部以杀来解决事情的话,朱元章的下一番教育就要到位了。
前面的话,其实充满着诱导性,朱元章说出来,就是看大孙心性,会不会轻易的被人所左右。
如果大孙选择的是杀个干净,自然朱元章早就准备了其他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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