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酒仙指着椅子右首靠手,说道:“这上面沾有几点淡黄粉末,正是迷失散遗留的痕迹,任何人只要闻上少许,都会立即昏迷不醒人事,但必须相距极近,要弹到对方口鼻之间,才能有效。”
至慧大师沉吟道:“什么人能在方丈前面施展迷药呢?莫非真是张少轩?”
逍遥酒仙道:“不错,只有他才能接近方丈大师。”
至慧大师微微摇头道:“但方丈师兄已知张少轩是通天老魔头的二弟子,怎会……”
逍遥酒仙嘿然笑道:“这叫做君子可欺其方,方丈大师已知张少轩是通天教主的二弟子,策划颠覆少林寺的负责人,今晚已由大师会同戒律院、罗汉堂前去缉拿,但张少轩却在此时,闯入起居室,如果跪在方丈大师面前,痛哭流涕,说他是冤枉的,叩请师父作主,方丈大师会对他骤然出手吗?但他却在方丈大师冷不防的时候,弹出迷失散,又有谁能预防呢?”
至慧大师愤怒的顿足道:“道友推测得极为合理,这孽障当真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逍遥酒仙道:“好了,现在总算找到了证据,可以证实方丈大师确是被张少轩劫持的了,现在,咱们不妨研究研究他们是如何把方丈大师运出去的了?”
至慧大师道:“道友经验丰富,要如何研究,还是要请道友指点。”
逍遥酒仙道:“贫道想知道,就是今晚在方丈室四周布置守护的情形,而且还想请大师陪同贫道一起去走一趟,藉作实地勘察,不知是否方便?”
至慧大师忙道:“道友经验丰硕,老衲为了方丈大师兄失踪,正要仰仗大力,怎会有不方便呢?老衲这就陪同道友四处看看。”
两人退出方丈室,由至慧大师领路,在方丈室四周由置有明哨暗岗之处,走了一遍。
每一岗哨,均由一名道字辈的僧人负责,每组均有八名僧人,腰备戒刀,手持禅杖,看去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而且每一组和另一组之间,可以互相联络,只要稍有动静,即可互相支援,也立可传递消息,组织极为严密,就是飞鸟也恐怕难以飞渡,何况要想从这种情况之下,把人运出去,更极非易事。
但少林寺方丈,就是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之下,无故失踪,而且没有一人发觉,宁非怪事?
逍遥酒仙心中暗暗嘀咕,但一直都没有开口。
这些僧侣们一看到监寺深更半夜和一个酒气薰人的道人一起走来,心中也暗自纳闷不已,一一合十躬身。
至慧大师早经逍遥酒仙叮嘱,不用跟岗哨的人引见,因此除了从每一岗哨经过之外,没有跟值岗的人员交谈,好像只是从他们面前经过而已!
这样绕了一周,也差不多化了快近一顿饭工夫,才回转达摩院。
这时已经将近四更,聂沧澜和金翎羽、吴婵娟已经足足枯坐了半个多时辰,虽然三人由至清大师陪着,至清大师乃是戒律院的住持,负责少林寺清规的人,平日为了维持尊严,不喜多言,已经成了习惯,这对聂沧澜三人来说,实在感到乏味之至。
这时看到至慧大师和逍遥酒仙一起走入,不觉全都站了起来。
吴婵娟首先抢着问道:“道长,是不是查出一点眉目来了。”
逍遥酒仙拔开葫芦塞子,喝了口酒,笑道:“贫道又不是神仙,只是看了一遍,哪会马上就查得出眉目来?”
吴婵娟道:“不管贼人手脚做得如何干净,也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来的,只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如何瞒得过道长的神目呢?”
逍遥酒仙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姑娘果然不愧吴镇远之女,所谓虎父无犬子,着实有些江湖经验!”
聂沧澜忙道:“三弟,有话等大师和道长坐下来再说不迟。”
至慧大师和逍遥酒仙落坐之后。
至清大师也忍不住问道:“师兄和醉道友同去,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至慧大师道:“方丈师兄可能是张少轩这孽障劫走的。”
至清大师愤然道:“果然是这逆徒,他叛师欺祖,劫持方丈,这还得了?”
至慧大师道:“目前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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