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刚被起来清扫山路的人发现了。
他的脸肿到五官纠结在一起,站都站不稳,只能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走,有人建议他去刑堂报案,赵刚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完全不愿意再靠近刑堂一步,只是拜托邻居帮他去医堂找人来看。
邻居觉得奇怪,在去医堂的路上顺路去了一趟刑堂,把事情说了。
刑堂的人一听,把赵刚平时接触的那些人查了,一点问题没看出来。
这赵刚平时也没看出来和谁结仇,办过最大的一件错事也已经被左护法惩治了。
刑堂的人想都不想就将陈欣排除在外,因为确实,在他们的意识里,左护法没有必要时隔这么久之后,再去用什么手段这样搓磨一个小人物了。
那么你是谁呢?
刑堂的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先把王振平叫来问话。
王振平往刑堂一坐,身板挺直,面无表情,刑堂提审他的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王振平是新上山的,这人实际是个什么性格他们也摸不准,而且这位还是教主亲自领上山的,搞不好是被教主重点栽培的对象,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人他们一时之间也摸不准。
他们只问了王振平十分钟。
关于为什么要打赵刚这个问题,王振平开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甚至直接在说出自己在山下行乞的事实,只说自己小时候活不下去,在街边行乞,王振平路过他的时候,不仅没有施舍,甚至还踩上了他的手,往他脸上吐唾沫,那个时候他年龄太小,没有办法报复,只能暗暗记下赵刚的脸,等着有朝一日有机会再报复。
没想到之后就再没见过赵刚,再见已经是在山上了。
他这话说的离谱,但是无从查证。
听得刑堂成员十分震惊,感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以前只知道赵刚是个贪财的,为了点钱能直接在山上开赌场,没想到还能干出欺凌弱小这种事。
还有几个人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但是他们也不会直接指出来,不会去找赵刚当面求证。
不论如何,欺凌弱小,尤其是欺负孩子,在纵横教里都是为人所不耻的。
而且刑堂也乐得卖王振平一个面子。
于是,在床上躺了两天也没有等来调查结果的赵刚再来刑堂时,已经感觉到刑堂这帮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说话也不热络了,被问起调查的怎么样的时候,直接说当时晚上确实没有其他人走过这条山路。
同时也暗示赵刚,是不是他自己做了太多破烂事,才会被人这样设计。
听得赵刚越发恼火,但是还不能跟刑堂正面起冲突,实在是刑堂这些年在山上塑造的整体形象太好,很得其他教众信任,其他人比起相信赵刚,更倾向于相信刑堂的说法。
他越想越生气,对于纵横教的不满也在逐渐堆积。
在这种心情下,又过了两天,纵横教向外传递消息的时间到了。
鸽房管事本来是想让赵刚继续休息,奈何赵刚一定要来,搞得管事还挺感动。
鸽房的鸽子扑簌簌的向外飞,赵刚也找了个机会,偷偷拿出他藏起来的那只,混在鸽群里一起放出去。
他这边刚放出去,杜弘就得了消息。
“他这样放出去,鸽子真的能到达山下那人的手里吗?”杜弘有点疑惑,他对这个时代的通信方法一知半解,但是他知道鸽子是种消耗品,中途迷路了,跑丢了,被其他动物吃掉了,这些都是可能的,所以为了将一条信息传达到,往往需要许多的鸽子一起出发才行,要把这些可能的损耗都算进去。
像赵刚这样只放一只鸽子,一次两次的,真的有可能次次顺利到达目的地吗?
“谁知道呢。”沈庭辉坐在房间里啃苹果,他在刑堂关着的这几天,饭都吃不好,刚一被放出来,就翻窗户来找杜弘商量下一步对策,他只负责执行就够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他并不太感兴趣。
“肯定有哪里使我们没有想到的。”杜弘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算漏了什么,导致现在这个紧紧扣在一起的锁链中间有了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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