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淇洲轻轻点头,道:“多谢师弟,斗法时还请小心,虽然有筑基师叔们留意关照,但法术不长眼睛,若是不敌,认输为宜。”
费淇洲披着燕子真衣,变幻外观,形成一件宽松的浅色褙子,把整个身躯都笼罩其中。
垂下的衣袖,更是完全遮挡住双臂。
真衣本身具备的微型阵法禁制,更是隔绝了大部分神识搜寻。
所以无人得知费淇洲已经断臂重续。
更不用说成功突破至筑基。
这时,崎区的上山道路中,突然安静下来。
人群缓缓向两侧移开。
一名白袍青年,眉眼如电,行动间气度过人,径直朝费淇洲走来。
此人手中握有一把软月鞭,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冻彻心扉的寒意,练气圆满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压得不少修为较低的练气弟子往两侧退开。
他目光锐利的盯着费淇洲,道:“费淇洲,想不到吧,再次相见,我两已处于相同境界。两月前,你辱我,骂我,欺我!”
“今日,我必定百倍偿还回来!”
费淇洲眉头一皱,好生打量了下这人,这才有些迟疑的说道:“你是……陆晨?”
此人便是两月前,在长平公主府邸上斛食拔幽,设宴交流法术经验时,挑衅费淇洲,后被费淇洲踩于地上摩擦的陆晨。
两月不见。
陆晨简直是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整个人脱胎换骨,修为更是暴涨至练气圆满。
也不知这段时间,获得了怎样的机缘。
察觉到费淇洲的意外,陆晨更加得意起来,声音变得激昂,
“想不到吧?你逼我在后山受罚,浇灌兵解圭宝,却被我意外获得了前人遗泽,被一位将死的筑基前辈传授道行!”
他前进一步,盯着费淇洲的眼睛,冷声道:“倒是要谢谢你。”
针锋相对的气氛开始发酵,费淇洲和陆晨两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费淇洲无奈摇头,道:“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陆晨愣了下。
费淇洲神色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我曾说过,要你在后山浇灌兵解圭宝半年。既然你提前结束任务,离开后山,那今日便不是你找我麻烦,而是我找你麻烦。”
不少人闻言,眉头一挑,暗暗心惊费淇洲的霸道。
准确说,是随心所欲不忌旁物!
陆晨闻言,脸色如冰霜,心底一股怒火燃烧。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希望我们能斗上一场,我倒要看看……”
陆晨用玩味的目光,游走在费淇洲‘故意’用宽松衣裳,遮挡起来的右臂上。
“沦为残废的你,是真的嘴硬,还是虚张声势!”
说完,他似乎是生怕费淇洲抢先一步离开,选择无视自己擦肩而过。
扫了费淇洲一眼后,旋即转身离开,走入广场之中等待大比开始。
“费师兄,那陆晨不简单啊,也不知是得到那位筑基前辈的传承,进步之大,简直骇人听闻。你……有把握吗?”
清风有些担忧的说道。
费淇洲澹澹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吧。”
看着费淇洲满脸不以为意的表情,清风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费淇洲目前在元胎观修行,他身为观主,先天上便是与费淇洲身处同一阵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离了费淇洲这个高手坐镇,元胎观怕是会更加凋零破败。
“费兄,费兄!多日不见,修行可还顺利?!”
嗡声嗡气沉闷的声音传来,便见一位光着膀子,浑身腱子肉,体型无比魁梧,比费淇洲高半个脑袋的男子窜了过来。
正是费淇洲的熟人,当年在后山禁足时结识的炼器修者,许之宁。
之前他研究法器傀儡,分辨人体结构细节,在弟子宿舍偷窥,被掌教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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