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
费淇洲心中一突,下意识说道:“那就下卦吧。”
妙乘子的语气愣了愣,但还是快速从兜里取出龟甲,龟甲中有数十根算筹。
妙乘子认真端详了下费淇洲面容,也不需对方八字。
摇着龟甲,口中念念叨叨的,面朝各个方位一拜。
“见六三,师自然。”
说罢,他缓缓抖动龟甲,其中算筹碰撞于龟甲内壁,哗啦啦作响。
“出卦在即,算……”
口中话语还未说完,妙乘子只觉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来。
脑海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疯狂跳动示警。
他愣愣的看了费淇洲一眼。
隐约看到了他背后,有一道青色的神秘身影,遮天蔽日,在天边扭曲隐没,将费淇洲完全笼罩其中。
噗呲
妙乘子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白须,整个人跌倒在地。
昏迷前,妙乘子用残存的神智,赶紧对杨长生叮嘱道,
“跑,快跑!离这人越远越好!”
……
夜。
城南,一间破屋中。
妙乘子虚弱的躺在门板上。
四处透风的墙壁,拦不住屋外冷得刺骨的的寒风。
碎落的窗纸凄凉的拍打在窗灵上,落到妙乘子的脸上。
妙乘子疲惫睁开眼,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便见杨长生在熬药。
杨长生熬药的动作十分熟稔老道,看得出来没少做这种事。
“师傅你醒了?”杨长生有些惊喜。
“咳咳咳”
妙乘子咳嗽几声,缓缓饮尽中药,刺痛的神魂好转许多。
“失算了,没想到那费淇洲背后的因果牵扯这么深……”
妙乘子苦笑摇头,脑海里,还是昏迷前隐约看到的遮天蔽日的恐怖身影。
常言天机不可泄露。
便是由于‘天机’牵扯的因果太重,若是修为低了,莫说泄露,便是看上一眼,便得身死道消。
那费淇洲也不知牵扯到了什么存在,他妙乘子走南闯北多年,也是见过世面的。
甚至为筑基修者算卜,都没遇到今日这种情况。
“师傅,这是算卦的钱,一百灵石。”
杨长生颇为懂事的递出一个袋子。
妙乘子见状,愣了一下,无比感动:“费淇洲还算有心了,我这伤,也没白受!”
“师傅,如果你突破至筑基期了,是不是我们就能很快攒够船资了?”
杨长生为火堆添了几把薪柴,火意温暖,驱散了屋内的寒冷。
妙乘子闻言,目光有些唏嘘。
修至筑基期?
难!
难!
难!
不知多少名门大派的天骄,为了筑基时的灵脉资源,打破脑袋争抢。
他妙乘子只是偶然获得了海蟾洞天的传统,没有宗门支持,筑基的难度不亚于一步登天。
还是老老实实攒灵石罢!
时间渐晚,
繁星密布。
微弱星光从窗户中投进,妙乘子精神恢复了许多。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在破屋的墙角,还依靠着一个人影。
借着月色,他看清这人长相。
此人相貌苍老,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有种特别的气度。
一看就非常人,定是个不差灵石的主!
想来跟自己一样,是在破屋歇脚休息的修者。
见此,妙乘子为人算命的瘾又犯了。
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喊道,
“那边的道友,在下乃海蟾洞天之人,精通观星算卜知识,不如,为阁下算上一卦?”
李清霖的香火化身空冥子闻言,有些玩味的轻笑,
“哦?你确定要给我算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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