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外的还真屏罩构建得慢了些,没赶上圭宝的法力外溢速度。”
李清霖有些叹息,从藕花池驭来兵火逆鳞,将那具铜尸斩成数段,彻底绝了晋升的可能后。
连带血滴一起烧成灰尽,埋入墓穴之中。
“漏泽园?此处地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这股阴煞之气也并未是无源之水……”
李清霖默默感知着,只觉漏泽园的山腹中,有一股令他心惊的气息,在默默呼吸着。
阴煞之气本可为符篆结煞,增添符篆威能。
也勉强算得上是一桩不错的异宝。
但漏泽园似乎是有主之地,李清霖自然没有徒生事端的念头。
似乎有守墓人提着灯笼,到这边来巡视。
李清霖澹澹瞥了他一眼,迅速收回心神。
……
“好像有什么动静?”
更叔提着一盏桐油灯,颤颤巍巍的走过碎石小道。
风从脖子里灌了进去,如同冰泥鳅,在他后背上滚来滚去。
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取出一小壶米酒,喝了口暖暖身子。
更叔打小就感知敏锐,听把守漏泽园的仙师说,是灵觉要比常人强些,容易看到一些脏东西。
所以凭借不过江湖二流的身手,便在漏泽园寻了个守墓人的差事。
见惯了墓穴和尸骨。
更叔不觉得害怕,在周围巡视一遭却并未有什么发现。
残月西挂,繁星点点。
天色依旧。
他摇了摇头,提着桐油灯转身,就要离开。
“嗯?”
就在这时,他的眉心传来无比的刺痛,与生俱来的灵觉更是疯狂的示警,亡钟大响。
更叔的身体如同冰凋,僵硬着定在原地。
他似乎……被什么立于更高生命层次的存在盯上了。
然而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快。
还不待更叔生出恐惧感,他的身体便恢复原状。
灵觉也快速沉浸下去。
“鬼啊!
”
更叔这才满脸惊骇,哭着喊着冲出漏泽园。
……
“不对啊,怎么今日连尸锦兄都没来了?”
“嗯?可是那位看不清底细,沉默寡言,也不爱与我等论道的道友?”
“对!就是他!尸锦兄法术了解,尤其擅长炮制人体之道,我还准备向其请教呢!”
长平府外,几名身穿法袍的修者面面相觑。
不知想到了什么,吞了口唾沫。
然后颇有默契的,将目光看向了院内,那位坐于经纶位置,看似敦厚老实的费淇洲!
今儿斋戒,又少了一人!
恰好也是昨日私自离开,未曾守夜的修者。
消息迅速传开,整个长平府的修者都议论纷纷,看着费淇洲的目光,奇怪中,逐渐带上了些许……
敬畏。
“费兄……费师兄!好手段呐!那尸锦可不是个善茬,我当年在大梁国曾跟他找了个照面。
浑身煞气,养有一具开灵铜尸,一夜之间灭了一座小城!
我俩远远的对视一眼,彼此觉得对方不好招惹,便退去了。”
杜江快步走到费淇洲身边,用手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费淇洲满脸苦笑,道:“昨夜我可是半步未离长平府,又无道外化身的本领,哪里能杀得了尸锦。”
“哦?!”
杜江本有些怀疑,可看费淇洲这幅表情,又不似做伪。
莫非是作恶多端,被哪位高人顺手扬了?
杜江默默点头,觉得也是,转身离去。
对于费淇洲的解释,有人质疑、有人不屑一顾,也有理中客,冷静分析两人实力和昨夜费淇洲踪迹后,选择了相信。
当夜,斋戒结束,只有寥寥几个不怕死的修者选择了开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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