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变的,是腰间始终挂着一只圆口酒葫芦。
由于经年累月的把玩与盛酒,葫身由黄白转变为紫润,握手处都包浆了。
费淇洲左手处的寒意在药膏的作用下迅速融化。
但在左手还残留一层薄薄冰霜时,费淇洲忽的撕下药膏。
左手持酒葫芦,法力流动于筋脉,行至左手,将澹澹寒气逼出。
寒气缭绕,葫芦中的酒如同冰镇了般,且带着一缕独特的香味。
费淇洲见状,嘿嘿一笑,有些满意的将酒葫芦挂回。
这次的浇灌兵解圭宝之事,已经全部完成。
出了洞窟。
他攀越绝壁,脚踩遁光,一路蜿行回到栖身之地。
无名深山中,一条飞瀑从悬崖跌落,漫山都是松树林,灵炁浓郁,数十年的药草随处可见。
飞瀑一侧,数百步的距离,有一间用竹子搭建的茅屋。
茅屋前开垦了几亩荒地,大多数都种着灵米、灵高粱和一些用作酿酒的灵植。
此屋,便是费淇洲的修行之地。
费淇洲乃水木双灵根,所以在此地修行事倍功半。
只是碍于断了右臂,或多或少影响到他的修行。
十多年的时间,才从练气六层修为,修至练气九层,接近圆满之境。
这个速度,放在散修中算得上不错了。
但对于他这个曾经的‘成’字辈大师兄,金丹真人的关门弟子,这种进展,却是不孚众望。
青云宗以实力为先,如今的‘成’字辈领头人,乃灵源仙子,金丹真人容想云的弟子。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华,便已是练气圆满之境。
费淇洲回到茅屋,研磨执笔,用丝绢记录本次浇灌十四块兵解圭宝的过程,包括每块圭宝的破种进度、遗蜕气化情况,有无外魔产生等等……
之后点烛火,开香炉,将丝绢焚烧。
渺渺青烟升腾,丝绢上的文字如同活了过来。
片刻后,渺渺青烟中出现一位功善阁值守的身影。
值守轻轻点头,示意知晓信息。
费淇洲这才一挥衣袖,将香炉熄灭。
“算了算时间,还有两年,惩戒便到期了。”
费淇洲默默念叨一句,走出茅屋,却来到了那条瀑布的另一侧,一间木质院落前。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打铁声响起,清脆入耳,十分有节奏。
“许之宁道友?”
费淇洲轻轻呼喊几声。
院落中的打铁声戛然而止,继而是匆匆的脚步声。
吱呀
门枢转动。
门扉只推开一丝缝隙,后面站着位光着膀子,浑身腱子肉的修者。
此人似乎正在炼器,手持铁锤,手指指截握得发白,浑身烟熏火燎的痕迹。
一看到费淇洲的身影,此人目中戒备顿消,笑呵呵开门将其迎入门后。
“原来是费师弟。巧了,我改良后的傀肢刚刚铸好,来来来,快试一下……”
许之宁将费淇洲引至内屋。
屋内温度灼热、气候干燥。
滚烫的地火岩浆从紫铜管中抽取出来,经特定法阵的增幅,散发出近乎惨白色的火光,流淌入器炉。
在一侧,石桌上,摆着一只充满金属质地,却形似手臂的特殊器物。
而在墙壁上,却还挂着许多形似人体组织器官的器物。
尺寸、大小、风格迥异,从妙龄女子到垂冉老者,各个型号都有。
心肝脾肺肾,更是栩栩如生,还有血管和筋膜。
一眼望去,不似器物,而是真实的脏器,分外渗人。
许之宁有些兴奋的将这只傀肢递给费淇洲。
然后有些眼巴巴的看着费淇洲腰边酒葫芦。
一手交钱,一手给货。
许之宁接过酒葫芦,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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