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没什么。”
黎迦晃晃脑袋,笑笑:“可能是昨天晚上散执的时候被吓到了,现在还有点恍神。”
赵天一看他恢复神态自若的样子,于是也笑:“没事就好,散执一直是需要年轻人这样的新鲜血液去做的事情,一时间不适应也正常。”
他拍拍黎迦的肩膀:“你虽然在家谱上落了姓名,也跟喜童子拜过鱼老爷,不过大祭毕竟还没开始,你也没喝过白鱼羹……”
黎迦会意道:“好,喝了白鱼羹或许就……”
“你能明白就好。”赵天一笑眯眯。
……
第三天白天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换句话说,黎迦也没找到更有用的线索。
黎迦厚着脸皮,用赵天一的名头去村里打听一圈有关赵新河父母家的事情。
村民们待他还算友善,但说起赵新河,大多数人只有摇头。
“你说的是哪家的妹儿哦?没听过。”
“喜娘子?喜娘子是鱼老爷的人,不清楚哦。”
碰了一鼻子灰的黎迦没有放弃,下午的时候,总算沿着一个亲戚的指点,并拿到一张手绘的歪歪曲曲路线图。
一路找过去,到地方时,大片大片的荒草几乎跟野地连成一片。
黎迦沉默一会儿,只听见草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在荒芜土地的中央,土木结构的旧房子已经倾斜。
他往前走,背包挂在左臂。
带着栏杆的窗户,结灰的蜘蛛网,破洞的门板都近在眼前。
黎迦掏出猩红锯肉刀,对着门口一拍,木板彻底断裂。
清脆的咔嚓声里,黎迦捂住口鼻,看灰尘在眼前的阳光里舞动。
等了半小时通风,他走进堂屋。
“按照这个落灰的程度,这房子起码弃置五年以上……”黎迦皱眉,目光扫视屋顶已经开始生霉的房梁。
堂屋里没有桌椅,角落摆着一个生锈的铁盆,同样落满灰尘。被吃空的飞蛾翅膀掉在盆底,黎迦掏张纸巾捏盆倒出来看看,也没找到什么类似被焚烧的纸片。
“时间对不上啊。赵新河是今年才死,死前还回过老家,如果这是赵新河父母的房子,那赵新河回的到底是谁家……”
堂屋旁边就连着卧室,黎迦往里探索,翻到旧衣服若干,不死心,继续看,还找到一本《东亭村志》。
线装书歪歪扭扭,黎迦以为能翻到一些关于鱼老爷本体的记载,但打开第一页,心就凉了半截。
整本村志的内页一大半被涂黑了,混合灰尘翻开,发出一股令人反胃的气息。
黎迦忍着恶心,总算从缝隙里找到几行勉强可以辨认的字来,但真的读完了,只有更多失望。
“喜娘子送身……喜娘子生前骨血……黄纸……”
简单概括,铸造喜娘子,是为了让新娘被送到鱼老爷的世界里。
铸造喜娘子,要用新娘的骨血作为喜娘子的核心,同时写新娘的生辰八字进去,证明新娘的来处。
“……如果这是一个现实的故事,喜娘子的说法,只是为了掩饰村民可有可无的罪恶感的设定而已……”
不过,说实话,这点信息用处不大。
他之前已经从打碎的第一个喜娘子身上掏出过头发和纸卷,如今看到这本村志,只算证实。
从不像赵新河家的房子里回到赵天一家,已经黄昏。
吃过晚饭,黎迦跟赵天一打过招呼,继续往老巫家散执。
这一次散执,平平无奇。
坐在书房,身边蒙着红布的骨灰盒安安静静,蜡烛的光亮也平和稳定,只是偶尔猛烈晃动几下。
这时黎迦稍微偏头,看向窗户,眼角余光捕捉到一张惨白的脸。
隔着窗户,赵新河对屋子里望一眼,然后就不见了。
“……”
黎迦看向自己手指上的伊卡洛斯之戒,想起一句俗套但合理的话。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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