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嗔师叔回来了——!”
一个清亮的少年音从山门的方向传来。
他的声音穿过山门巨大的佛像和香炉,像是钟楼敲响白日的第一个钟声,惊醒了整个佛寺的人。
“谁回来了!?”
一个黄衣弟子连忙询问,就连身后的香客都竖起耳朵听。
那个奔跑过来的少年僧人喘着粗气,圆脸通红,扒拉下来黄衣弟子拽着的袖子,两只明亮亮的黑眼睛雀跃非常,“是玄嗔师叔回来了!”
听清了少年的话,黄衣弟子睁大双眼往南边山门跑去,嘴里失神的念着“太好了!”
原本面无表情洒扫的灰衣僧人瞬间面露喜色,“赶紧去接师叔啊!”“我这次一定要站在最前面!”,一挥手扔下了手里的扫帚,拔腿就往山门跑去。
就连不远处排队香的香客们都惊异地看着这边。
玄嗔,难道是他们想的那个玄嗔法师?
“既然是玄嗔法师,还烧啥香!赶紧去迎接法师才对!”
“多少年没看见法师了,这次法师从皇宫出来,我一定要好好祈个福!”
“国师大人前年在法坛为荣州诵经三日,我们荣州才能摆脱旱灾.......”
有不明所以的香客挠头,“国师不是还在皇宫吗?”
他刚这么一问就被人赏了个白眼,“玄嗔法师是前任国师!现在的国师哪一点比得玄嗔国师。”
一群人顿时连香都不烧了,浩浩荡荡的朝山门跑去,争先恐后地,恨不得比别人多长条腿。
那刚刚通信的圆脸少年并未停下脚步,堪称欢脱的跑过长廊,要去通知僧房和殿宇的其他人。
大雄宝殿。
念经诵佛的声音一停。
坐在最前方铺团的白色长须的老者睁开双眼,眼睛中一抹金光滑过。
门前已经有武僧将那少年僧人拦下。
老者左手边有个马脸的戒律僧人喝了一声:“禁止喧哗!”他看起来还像说些什么,却看见首的住持摆了摆手,“是玄嗔回来了吧。”
在看到少年点头后,他布满皱纹的脸多了份喜色,“还等什么啊,赶紧去接你师叔进门,多少年了....终于回来了........”
他就连还在面前的香客都没顾得,扯着红色的僧袍,就往山门那边赶,后面带着一群一看就气势不俗的僧人,叫宝殿前的香客们都看傻了眼。
“就等祈福这一步了,住持怎么跑了.......”
“听那个小僧说是要去接玄嗔?是那个玄嗔吗?”
“绝对是他!”
一个长相机灵的矮胖男子摇了摇扇子,“他本就出自菩提寺,这次还乡归来,第一步就回来菩提寺很是正常。”
“那可是前任国师啊。”
“就算不是国师,他也是再是活佛!整个江湖都找不出另外一个能引起那么大异象的人了。”
矮胖男子眯着双眼。
异象,可不仅仅只是口中说说而已。
那片因为他诵经而开遍莲花的放生池,前年荣州的天降甘霖,就是最好的证明。
……
却说那个正被他们激烈讨论的“玄嗔”,还在慢悠悠的走在山道。
他眼神清明,神情无悲无喜。明明是在人挤人的狭窄山道,却走出了遗世独立的气质。
冷是冷,却也光芒万丈。
周围的那些香客并没有因为他的冷淡而退却,反而眼含狂热地看着他,想靠近却又不敢太接近的样子,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佛。
从山下通向菩提寺,明明有三条路,但他们依旧选择了其中最难走的,靠近淮水的这一条。
明明从这里去还需要走很远才能看见香炉,才能看见大雄宝殿。
“玄嗔法师,这是万和商会拍卖的压轴品玲珑玉佩!”
“玄嗔法师,这是我们在极北苦寒之地寻找数年才集齐的天珠……”
“挤什么挤?我先来,法师快看,这是画仙的传世名作《仕女扑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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