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快乐......”她轻声念叨着这两个词,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恍如远山的笑容。
自由和快乐,正是大波斯菊的花语。然而,这却是新垣鹤误打误撞出来的,他只让店员挑一束送给朋友的、好看又合适的花。
新垣鹤帮她洗碗,她就站在旁边看花,两个人默不作声,却又好像什么都在沉默中说完了。
“要不然小鹤搬到我家来算了,正好有一间空房。”奥寺美纪开玩笑似的说。
“那可不行。”新垣鹤断然摇头。
“怎么,我不收你房租,还可以每天给你做饭吃。”
“不是,”新垣鹤把洗过的碗用毛巾擦干净,一叠一叠地在橱柜里摆放好,“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也在东京吗?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奥寺美纪吃惊地说,“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东京租房哩。”
“嗯,她是今年四月份才来的东京,读大学一年级。”
“真好。”奥寺美纪笑着点点头:“那这么说,外婆和其他的家人都在冲绳的乡下咯?”
新垣鹤摇摇头,笑着说:“只有外婆。”
奥寺美纪大吃一惊,急忙道歉:“很抱歉......”
新垣鹤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没事的,早就习惯了,我六岁前一直流浪在冲绳,有时候在福利院,有时候在街上的破纸箱子里,是外婆把我领回家的,此后还一直供我读书。”
“外婆小时候总和我讲那些古代妖怪的故事,有一次讲到了人的出生和死亡,她说,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天上的云朵,雨落时就会来到人间看你。”
“雨落时来人间看你……妈妈……”奥寺美纪不住地呢喃着,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在平时总是表露出温柔的笑脸,而把最悲伤的东西深埋心底。那么,当巨大的痛苦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时,那她流出来的就不是眼泪,而是一条小河了。
“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新垣鹤递给她几张纸巾,柔声说道:“母亲也会希望你好好生活的。”
奥寺美纪站起来,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了句谢谢。
而后是久久无言。
窗外泻进来的明月银辉,把两人的心情拉得很长。
初秋的晚风随着月光吹进来,新垣鹤感觉有些冷,于是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一些。
再回过头时,奥寺美纪的嘴唇嗫喏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我......”她犹犹豫豫。
“怎么了?”新垣鹤问。
他看着奥寺美纪的眼睛,奥寺美纪也同时目不转睛地看他。
奥寺美纪抿着嘴唇,眼里的光闪动着,忽然快步上前,搂过新垣鹤的头,踮脚轻轻吻了上来,旋即软绵绵地闭上眼睛,不无玩笑地说:
“这是姐姐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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