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越听心里便越是不好受,因为楚鸣乔这样的看法,一早也同样是在他的心里打转过的。而若讲私人关系,萧让恐怕比乐天还要更懂这位曾经疯疯癫癫的甘师叔。
但与楚鸣乔相比,萧让已经变得愿从人性之恶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他也更能及早醒悟过来。
“甘师叔所做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想算清一笔旧账而已。”萧让说道。
楚鸣乔知道甘棠过往十数年皆是幽居之状,别人能欠下叫他心念不止的旧账,定也是十数载以前的陈年旧事了。而时间若是推到那个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件对他影响深远的事情。
楚鸣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萧让便深沉道:“甘师叔一直记着那些门派围攻云台派的旧怨,是以他宁可放弃做那天下剑盟盟主,也要将一众剑派门人诛杀殆尽。”
虽然逻辑讲得通,但楚鸣乔仍不敢相信甘棠会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
“当日去过天下剑盟的就只有那藩僧和你们两人,你未行此事,那一切就只能是他所为了。”萧让说道。
“可是宝相僧也能办得此事。”楚鸣乔说道。
萧让却直直摇头道:“天下剑盟若不火并,宝相僧怎能敌得过他数千人?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向着那些残余部众下了最后的毒手而已。”
楚鸣乔似乎对整件事情更要清晰起来了,如此,他便又惊讶道:“萧师兄是说甘师叔挑起了天下剑盟里各派的内讧?”
萧让果断的点点头,因为彼时的甘棠杀死了李沧浪后,不仅做了云台派掌门,也成了天下剑盟盟主的不二人选。唯有他能挑动已被纳入云台派的骤雨、紫电堂主进行殊死恶斗;也只有他能够煽动别派头领倾轧相争。
楚鸣乔虽不愿去相信这些,但萧让所讲却最合情理。而更重要的是,在此番分析之后,萧让还拿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证据来,那就是王府侍卫总管尚浩然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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