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却摇摇头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叫吴掌门来佩服?只是武林一日千里,后起之秀当中的萧让和楚鸣乔皆于剑术有无造化,高处恐要犹胜武中圣及独孤尘二人。”
甘棠才一说罢,萧让便机警的向他凝看过来。楚鸣乔虽无这等反应,但却也要当场谦逊说辞一番。
吴快哉认得萧让,便轻蔑道:“你应该就是去岁代李沧浪来我天山贺寿的云台派弟子吧?”
萧让点点头,便向他恭敬一拜道:“吴掌门冷眼热心,嫉恶如仇,晚辈佩服非常。”
经此一说,吴快哉却颇有几分不以为然的说道:“哼!可是天下人都恨我狂傲,阁下这佩服二字会否也是虚情假意的奉承之说?”
萧让听罢便当即笑道:“天山寿宴及八方城结盟我都有在现场,前辈之傲乃是看透人心之傲,而那张狂亦是不随浊流之张狂,如此率真从心,江湖已无几人能够做到,怎不叫人钦佩?”
吴快哉听得萧让看透自己本质,便当要得得一笑道:“看来世间也不尽然都是些浑浑噩噩的烂醉之辈。”
萧让和吴快哉这一番对白过后,二人便无大打出手之可能。甘棠于是又提及楚鸣乔来,但楚鸣乔却称萧让心明如镜,他要佩服的人,楚鸣乔一样也会跟着佩服。
吴快哉却寓意深远的说道:“阁下既无半点独孤尘之霸气,又无争强好胜之心,怎么看都不像是神遂宫里出来的人。”
楚鸣乔只得尴尬一笑,便算是接受他这番看法了。而一众尊王见状纵是要气那吴快哉,也只好忍着。
如此一来,楚鸣乔和吴快哉亦无即可交手之可能了。
甘棠自是心底不快,但吴快哉却笑道:“他们虽不想与吴某交手,不过甘少侠却也莫要失望,你所举荐的这二人,我便从即刻起就稍稍佩服一二。”
吴快哉这话着是要叫甘棠听了面红耳赤,一旁的南宫绮绝自是看不过去,便站出来说道:“自天下剑盟覆灭之后,放眼江湖剑门之中便就属长生道教、天山派和云台派三家独盛,今日既逢盛会,何不就此切磋印证,看谁是当今剑派之第一人?”
南宫绮绝此说当要鼓舞群雄,众人于是纷纷怂恿长生道教和云台派去比试。但欧阳丹丘和甘棠一个淡泊名利一个不想早早现身,这二人便都要踟蹰起来。
关键时刻却是甘棠先出来说话道:“长生道教源远流长,天山派亦屹立百世,皆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相比之下,我云台派才传二代,实不能与两位争这剑派第一。”
欧阳丹丘自是赞他谦逊,但吴快哉却不以为然,只是不等他把尖酸刻薄的话语讲出,南宫绮绝已经插话道:“甘棠所讲也在情在理。要论当世第一剑派,则非要从长生道教及天山派二派中决出。今二位既然与会,迟早也需登台,莫如就此献技群雄,也叫我辈开开眼界。”
南宫绮绝此话一出,群雄又纷纷相劝起来,欧阳丹丘若再不答应,只怕长生道教就要被人给看扁了。
本然方丈见欧阳丹丘迟疑,遂也前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欧阳掌教登台亮相,也是于本届武林大会有益之事。”
欧阳丹丘见本然方丈如此说法,便这才说道:“我与吴掌门的比试纯粹是剑派之间的切磋,无论胜负如何,他都一样是擂台关主。”
群雄听罢皆是诧异,但吴快哉却不快道:“欧阳掌教有心想让,但有些东西是不能推让的。我若胜出,自然继续担作擂台关主;但我若输了,也绝不占你半点便宜。”
欧阳丹丘又欲推辞,但吴快哉却恨道:“彼时剑派当中就属你我敢与武中圣唱反调,吴某亦因此对你长生道教刮目相看。但你若非要这般推脱,就是摆明了看不起我天山派。”
欧阳丹丘见吴快哉发怒了,便索性顺他意思道:“行吧。我便照你意思来就好。”
吴快哉于是向后略退几步,待得欧阳丹丘徐徐登台来,他才亮出斜鳞剑道:“听闻长生道教的《三清剑经》能行极化境界,我便以本门的《天山九缠剑法》相对,盼得尽兴挥洒。”
欧阳丹丘听罢只抱拳作辑一番,罢了便右手幽微一抬,那柄暗淡的长生剑便兀自飞入他的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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