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玉蝉真人却忧心道:“如果碧霄仙子是友非敌,那自然最好。但如果日后证实碧霄仙子是天下剑盟敌手,那大家今天所做的事情可就后患无穷了。”
玉蝉真人本是天下剑盟的副盟主,他的话又确实说到了许多人的顾虑之,如此便又有多位坛主旗主响应。李沧浪逼得没办法,到最后竟也只得气的无言以对了。
正此时,一直默于一旁的云舒岫却开口了。只见他依是目无众人般的冷笑数声,罢了才讥道:“碧霄仙子一介女流,竟然叫天下剑盟一众英雄人物忌惮如此,她可还没有杀门来呢。”
这番嘲笑话语直将众人数落的颜面无存,场众人亦随之反应不一起来,有豁然开朗者,有汗颜羞愧者,也有怒气难遏者。云舒岫却不管这些,只照旧说道:“凡事有轻重急缓,你们这般争来争去,到头来屁事没有解决,反倒脏了他人耳朵。”
武中圣和玉蝉真人当即忿忿的看了云舒岫一眼,柳阳春和江城子亦作不以为然之色,唯有素来与之不大对付的岳镇元对他骂骂咧咧了起来。
“合着就你云舒岫一人清醒,在场其他人都是糊涂蛋。”岳镇元愤慨道。
云舒岫亦早已烦他不已,便也强硬回道:“你岳镇元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又愚钝的可以,说是糊涂蛋可是在抬举自己?”
岳镇元先是一愣,接着又怒吼一声,然后便拔出大剑向着云舒岫喊打喊杀起来。若非玉蝉真人和江城子截住,这会场非变成演武场了不可。
面对岳镇元牢骚大发之举,云舒岫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因为他知道这一架根本就打不起来。一是岳镇元的武功差了云舒岫太多,云舒岫只需数招就能制服了他;二来一旁的武中圣已经怒火中烧,显是要强加干涉进来了。
果见武中圣探手发出一掌,掌风当即在岳镇元面前掀起一道尘浪,便迫得他不得不连连撤退。见得盟主出手干预了,岳镇元这才愤然收手。
“一个个胡搅蛮缠,都当这里是儿戏吧?”武中圣厉声呵斥道。
见得武中圣大发雷霆了,双方便都默不作声起来。武中圣环视一周,便又更为火气的喝道:“到底谁是天下剑盟的盟主,自己掂量清楚。”
语罢,武中圣忽又大剑一挥,便硬生生在两派跟前的石板划出一道宽深的剑痕来。跟随武中圣多年的人都知道,他若拔剑多半就要杀人,如此谁能不惧?便见岳镇元当即向武中圣跪下谢罪道:“武盟主是我天下剑盟的盟主,我自要奉你为尊。岳某方才意气用事,冲撞了盟主,我愿受惩罚。”
岳镇元话语未落,其余坛主旗主皆是自责起来,玉蝉真人、江城子、柳阳春等更是当众宣誓表忠。云舒岫亦转身向着武中圣抱拳道:“我是个急性子,刚才惊动了盟主,还望做兄弟的见谅。”
云舒岫乃心高气傲之人,在群雄印象中他的话语不多,道歉之语更是绝无仅有。但武中圣却只板着脸喝道:“公是公,私是私,在天下剑盟内只有盟主,没有哥哥。”
云舒岫眉宇一皱,只得提剑抱拳向着武中圣一拜,然后头也不回的闯出门外去了。武中圣见状只愤然猛拍了下案台,幸得李沧浪急急插话劝解,才算压制住武中圣心底不断蹿的火苗。
经过这一波折,玉蝉真人等已将矛头对准云舒岫,前番与李沧浪的争执便就暂缓一旁了。李沧浪遂折中打起圆场来,场更多的不想参与其中利害瓜葛之人亦做起和事佬,诸般相劝之下,会场才又重归秩序。
但玉蝉真人等之前已经质疑过李沧浪,自也不会就此便宜了他,只是云舒岫既然选择跳出来作对,那玉蝉真人又不得不考虑孤立云舒岫之事。如此,他便也来个折中说法,大抵是:萧让终归是天下剑盟之人,大家费力将他找回来自然是最紧要的事情,但如果日后证明碧霄仙子是敌非友,那么萧让存在通敌罪名。而作为云台派掌门的李沧浪就必须承担起管教不力及引狼入室的罪责。
李沧浪虽心里窝着气,但这总比天下剑盟按兵不动的好,尤其是玉蝉真人这番说话,已经从先前言辞切切的指责,转变成了一种似是而非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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