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神遂宫的成员便稳如磐石,鲜有三心二意、半途易辙之人。而更绝的是,独孤鸣率部攻占武夷山后,在这千里山水田陌之间划地分封,但凡神遂宫中人皆可按职业出生分得牛马鸡狗和田地屋宅等。只是此举却也不是免费之为,所有得了好处之人,无论职位大小,不论出自何营何旗,皆要重新引荐一位精壮男子来投神遂宫。神遂宫中的老部众要举荐新人,而新人进来后又要再举荐更新的人。如此往复循环、只进不出,三五年后神遂宫就已达到贾抱朴在位时候规模;再数年,神遂宫已逼近光明神教全盛格局。若非武夷山地界有限,且朝廷亦开始对它多番防备,否则神遂宫还不知道要壮大到何种地步。
二人虽谈论了诸多九指头陀事迹,但按照父亲回忆,独孤尘却不并认为那碧霄仙子是九指头陀的传人,因为二人武功完全是两个路子:九指头陀招式霸道凌厉,正合光明神教功法要旨;碧霄仙子出手虽也威力无穷,但其中飘逸奇绝之气却也让人记忆犹新。换而言之,一人似魔一人似仙而已。
“江湖中除了九指头陀外,会否还藏着一位不为人知的绝世高人?”独孤尘满心狐疑的问道。
此问实在是为难南宫绮绝了,她已经将自己所知罗列开来,却哪里还有什么隐藏高人之说?但她又不敢再否认此事,因为她若否认,不仅会叫独孤尘大感疏落,还要让人觉得她拾珠楼不过尔尔。但如果她承认这世间还有隐世高人存在,却又脑门一空的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南宫绮绝只好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辞坚定的赞同了一番,然后才转而提到碧霄宫来。
“千百年来,江湖中从来未曾听过有碧霄宫这等门派存在。倒是名号与之相近的碧霄殿,曾于五代期间短暂兴盛于蜀北。”南宫绮绝细细说道。
“碧霄殿?”独孤尘狐疑着反复念叨道。
碧霄殿虽存在时间较短,但其中渊源特质却难不倒南宫绮绝,便见她如数家珍般的将这碧霄殿的种种来由一一说来,直教独孤尘听罢又疑又惊。独孤鸣乃光明神教旗主出身,光明神教中的些许隐秘自也有所耳闻,而待他传位独孤尘时,自然不忘嘱咐一番。虽然许多事情因为独孤鸣的一知半解而难免以讹传讹,但倾瑶仙后的名头却是不曾说错的。
独孤尘一直觉得父亲生前所讲太过离奇骇人,便一直对此不以为然,久而久之竟差点忘了这么一回事,今番南宫绮绝说起碧霄殿的渊源,他才重新想起此事来。只是如今再把碧霄仙子与倾瑶仙后相互印证,他才越发的警觉后怕起来。
南宫绮绝看出独孤尘似有眉目,但对方却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南宫绮绝就算再好奇也不敢多问了。独孤尘心下暗暗细想一番,便又匆匆折返居所查阅诸般典籍,虽仍是一无所获,但他却觉得唯此才能将整件事情说得通透。
敢于大胆假设的人才能看破困局,而大胆假设后又能仔细求证,无疑就是走在了最为正确的道路之上。独孤尘要想求证,就必定绕不开一人,那就是武林中唯一结识碧霄仙子的萧让了。
独孤尘本已交代向晚舟去找萧让打探的碧霄仙子来头的,现在忽然有了这重设想后,他便改而要亲自询问于他了。但自从坐得天下剑盟的坛主后,云台派上下皆被武中圣一手安排进驻了八方城,刚刚在八方城吃了大亏的神遂宫自不会蠢到此时再去招惹他们。
独孤尘深深思虑起来,右护法司空野渡看出独孤尘心中所屡,便当即献计一条。独孤尘听罢眉宇大开,遂立刻要求司空野渡亲去督办。
对于常人来说,要想从铜墙铁壁的八方城中劫来萧让自是难如登天之事;但对于司空野渡来讲,事情好像又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只见司空野渡向着下属交代一二,不久便有人一孩童守在云台派的馆邸外了。当孩童见得萧让出来后,他便急上前去传捎口信,大抵是有个年轻的白纱蒙面女子在城外十里亭等候于他。
萧让听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花幕池去而复返的来寻他了。想到这里,日夜为之思念煎熬的萧让怎不喜出望外?萧让于是二话不说的照着孩童交代奔去了,而待他赶到十里亭时,果然见得有一个面裹白纱巾、身着雪色霓裳之人候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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