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上楼来玩啊。”女子蒲扇捂着嘴,银铃般的声音从楼上流出。
昏婆婆噘着嘴朝女人用力指了指。
“你这小泼皮,休要调戏我孙儿。”
女人摇着扇子笑道。
“既然是昏婆婆的孙儿,那我更要多照顾照顾了,否则婆婆非要怪我招待不周怠慢了客人。”
昏婆婆扭过头朝高禄嘱咐道。
“这是王裁缝,迷魂街有名的泼皮,别看她生的这么好看,和她的女工比起来却是九牛一毛。”
生的这么好看的女人谁能想到竟然是个裁缝,高禄心说,看来我是对这里的东西一无所知。
“若是缺衣服穿是不是可以找她帮忙做一件?”高禄笑问道。
昏婆婆呵呵一笑,继续往前走。
“她做的衣服只怕给你穿你也未必敢穿。”
高禄有些不解,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
“难不成是给死人做的衣服?”
昏婆婆停在原地,望向远处,眼睛里却好似有万千场景正在浮现。
“那是剥皮拘魂,缝皮引线之术。”说罢扭头望向高禄“你敢不敢穿?”
短短几个字,就听得高禄后背冒汗,除了剥皮缝皮这种字眼听得瘆人,更多的是想到一个天人似的女子,做着缝皮剥皮之类恐怖的事巨大反差带来的震撼。
见高禄有些愣神,昏婆婆在高禄后背上拍了拍“等有机会让王裁缝亲自给你演示一遍你就明白了。”
“昏婆婆好久不见啊。”街边一间露天酒肆,一个身穿红色状元袍的男子拿着酒壶走上街,笑着朝二人招呼道“这是哪来的小兄弟,来陪我喝两杯。”
昏婆婆拿起木拐一棒打在来人的腿上。
“我孙儿不会喝酒,去找你那老相好喝去。”
说着也不理会此人,拉着高禄继续向前。
男子哈哈一笑,晕乎乎的大声道。
“等我和王裁缝成亲那天,还请昏婆婆来为我俩证婚!”
望着身后醉醺醺的男子,高禄淡笑道。
“那人与王裁缝的故事想必很精彩。”
昏婆婆长叹了一口气。
“孽缘,都是孽缘,这人名叫丑驸马,追求那王裁缝只怕没有四十九也有五十年了。”
高禄见那男子虽说喝的晕头转向,却也说不上丑,便更加好奇。
“这人生的端正,颇有一副贵家公子气息,为什么要叫丑驸马呢?”
昏婆婆摇摇头。
“自打他来到这便是这身行头,便要别人叫他丑驸马,为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别看他一脸书生气,却是个实打实的武学大师,算得上精通天下武学,并且不吝赐教,不过他的癖好也是相当特别。”
说到这高禄便跟着猜到了,一定是需要什么特殊的东西才能传授武学。
“没错,想要找他习武,便需要这世间最难得到的东西,否则他一招一式都不会传授。”
“世间最难得到的东西?”
高禄回想了一下,却也想不通这世间最难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按照之前的世界观,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暗物质了。
“说是什么,白鱼口玉,鹿头粉霞,三寸枯草,莲子抱佛...老婆子也记不清喽。”
这些东西高禄听都没听过,心说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二人慢慢往前。
一片开阔的湖泊出现在街的尽头。
湖泊上薄雾缠绵,湖面平整如镜。
高禄感觉到一阵阵寒气正从湖面上喷涌而出,吹得他身上冷飕飕的。
顺着昏婆婆的拐杖朝岸边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手拿鱼竿的老者坐在一方巨大的青石之上。
与其说是坐,倒不如说是长在了青石上。
远远望去,全然看不到老者的双腿,就像是半个身子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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