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关于张岩提出的盐政革新还没有定论,两淮盐场就出了重大纰漏。
以青口镇为中心,有十几个地方发生了灶户暴动。
这次不是纸面上的暴动,而是随着晒场大量出盐,灶户们的盐无人问津,再加上有人煽动挑拨,以为今后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灶户们彻底沉不住气,变成了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幸好张岩在青口镇有所准备,许泰后来又带着近千羽林卫进驻,才没有被灶户们冲垮,但包括青口镇在内的十几个晒场都遭到了破坏。
张岩觉得这一幕就跟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失业失地的农民狂砸机器一样,认为是机器夺走了他们的生活。
张岩没有惯着,而是吩咐许泰,张剧,面对胆敢冲击的灶户,直接上抬枪,上火药,先帮着他们冷静冷静再说。
与此同时,让郭宁带着锦衣卫缇骑,严查鼓动教唆者,灶户暴动背后,肯定有黑手。
当冲击青口镇的灶户,被一顿雷烟火炮给掀翻数百人,当时就散秧子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猛的。
而这个举动也成为口实,两淮地方官纷纷上书弹劾建昌侯私自动用火器,激起民变,死伤上千人等等。
张岩知道自己被人下套了,也意识到和盐商捆绑在一起的官僚有多少,但是他混不在意,这些魑魅魍魉,早晚会被他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张岩心说你们不是给我找麻烦吗?那我就帮你们回忆回忆东厂,西厂,锦衣卫的记忆。
玩恐怖,我是认真的!
随着锦衣卫缇骑四出,抓来的人被关进了锦衣卫临时规划的监狱,仅仅三天,就抓了五百多人。
这些人里面有灶户,有盐商,甚至还有官吏,立马让两淮地方乱了套,一时间谈厂卫色变。
张岩后继的处理很是简单粗暴,就是让锦衣卫用刑,拷问。
在锦衣卫的酷刑下,鲜少有人能扛得住,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到底还是供出来一些人。
煽动灶户的是五大盐商之一的柳家,柳家出了银子,也出了人。
张岩仔细一问,哟呵!这个柳家,和给他大外甥创造出寻花问柳的柳家,沾亲带故,不是啥好东西。
人证物证都有了,张岩立即让许泰带兵去拿人,就说了一句话,“把人拘来,死活不论。”
结果许泰没完成任务,柳家家主竟然跑进了布政使家里,许泰再能耐,也不能带兵冲击布政使衙门,那和造反就没区别了。
张岩火了,立即动身亲自去布政使衙门“捞人”,他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他没有鲁莽,而是做了万全准备,这个准备当然也包括了猪油。
让张岩意外的是,他人一到,布政使衙门大开,行省布政使廖丰亲自出迎,客气的把他请了进去。
花厅内,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清瘦脸膛,一身便服的廖丰笑着说,“侯爷贵人事忙,今天趁此机会,本官给侯爷引荐两个朋友,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张岩立即知道柳家家主跑来布政使衙门,是早有预谋,分明是想找机会跟他谈谈啊!
张岩不置可否,廖丰权当张岩默许了,微微摆手,从屏风后面走出两个人,除了柳家家主之外,就是五大盐商之首的白无忧。
“侯爷,这位是白无忧白员外,这位是柳继善柳员外,他们对侯爷仰慕已久,今天总算得见了。”
廖丰说话有水平,张岩觉得既然来了,也不着急喊打喊杀的,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
张岩拿出国舅爷的涵养派头,和白无忧,柳继善寒暄了几句。
柳继善掐着话茬说话,“侯爷,我也是做盐业生意的,可能跟侯爷闹了点误会,还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为了给侯爷赔罪,我这有一份小礼物,请侯爷一定要收下。”
张岩看着柳继善从袖口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张十万亩的地契,看描述是上等的熟田,旱涝保收那种。
另一样是徽商票号,见票即兑的一百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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