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能帮着运一船丝绸,按本钱出给我们。”
张岩呼了口气,“现在生意上的事情,都算小事了,难得他有这份心,你照市价收下吧!”
张岩已经猜到,这一套连招打击下来,肯定还有最后一个闭环。
那就是文官集团那边的施压,估计明天早上就会发力。
沈琼莲则有不同的意见和想法。
“夫君,府中资财还算够用,但是要养的人太多了,城管大队那边已经扩充到了八百人左右,这笔月例加起来就不是小数目,玉器店关张了,盐也薄利售卖,粮食也是如此,掌柜的伙计加起来,也二三百人,都要银子的。”
张岩突然想起后世的时候某个企业家说,一睁眼就要担心几个亿的工资支出。
他盘算一下这些人员的耗费,的确不是小数目。
“那就谢谢沈炼,这一船绸缎,能进账两三万两银子,可不是蚊子腿,咱家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沈琼莲把账本翻开。
“现银有五十七万两,宝钞三十万两,帐房那里还有三万四千两的活泛银子,不过夫君说要刊印永乐大典,匠户可以不给银子,但也要包下匠户一家的吃喝,那可是三千匠户,人吃马喂的,全下来没有十万两不够……”
张岩听着沈琼莲“报账”,都后悔在皇帝姐夫面前说包下刊印永乐大典了。
十万两,怕只是前期投入,真正刊印面世,再加十万两都不够。
果然不出张岩所料,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就有地方官府送来的加急奏章和文书通过通政司直达吏部和内阁。
马文升本想压一压,最少拖延三五天,却因为无法完全掌控吏部,拖延计划泡汤。
而这些奏章和公文,全都是盐场暴动的内容,目标直指国舅建昌侯。
首先跳出来的就是风闻奏事的给事中和御史,这次有了切实的证据,更是把张岩给喷的体无完肤一般,简直成了十恶不赦之徒,立即拉出去砍脑袋才遂他们的心意。
紧接着,张岩前身张延齢的旧账也被翻出来,欺男霸女,横行不法之类,完全符合罪大恶极的标签。
而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眼中欲除之而后快的建昌侯,正在无恶不作的路上策马奔腾呢!
张岩冷静思考之后,得出的策略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而他盯上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木料诈骗的最大嫌疑人,新宁伯谭纶父子。
毁了他的造船梦,这件事没完,而新宁伯父子在干什么?
数银子呢!
谭越笑的合不拢嘴,“爹,整整七万五千多两银子呢!建昌候真有钱啊!买这么多木料的钱,他想盖宫殿吗?”
谭纶看着现银和宝钞,捋了捋胡子,同样笑容满面,“稍后你装五千两给英国公府送去。”
“爹,五千两,是不是太多了?”谭越很想一毛不拔。
“你懂什么,这银子必须送,没有英国公给鸭绿江沿岸的卫所递话,银子能到手吗?五千两都少呢!”
谭越点头称是,但心下还是觉得肉疼。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是有人给送来了一千斤猪油,但府里没买这么多猪油啊!
“既然有人送的,那就收下吧!一千斤猪油,也值不少银子呢!”
在谭纶父子没有看到的视角,整整十桶猪油被搬运进了新宁伯府,猪油的特性就是凉下来会凝固,呈现膏腴状。
有的下人看着实在眼馋,趁人不备伸手掏了一把,尝了尝,诧异道:“这猪油,怎么有一股怪味?不是坏掉了吧?”
这口猪油还没咽下去,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没了。
随即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几乎响彻京城的爆炸声响起。
然后,新宁伯府就没了,完全的被夷为平地。
如此剧烈的爆炸,简直和小型的地龙翻身差不多,谭纶父子这栋八进的宅院,连同府内上百口人,在烟尘火光之中消失,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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