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璁哪享受过这样的排场,别看他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可在吏部待选都好几年了也没选上。
虽然不至于受人排挤,但被人看不起是肯定的。
但在张岩这里,不但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出来进去有派头,被人尊称马大人。
此刻只觉得浑身飘飘然,感慨大丈夫当如此。
张岩和马文升约好在五军营碰面,首先抽查整顿五军营的军备。
他抬出两个豪华滑竿可不是为了单纯的享受,而是要拿出身为国舅爷的凛凛威风。
果然不出张岩所料,他和马璁半躺在滑竿上,一路走来拉风的很,都走出了夹道欢迎的效果。
但也得益于没有亮出名号,如果知道是小张国舅出行,没准会被扔个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
五军营衙门外,马文升刚到没一会。
他虽然不算轻车简从,但是跟着一起来的都是兵部各个小衙门具体的负责人,比如考功司,职方司等等。
以马文升为首,各种颜色的官服,补服混在一起,颇有争奇斗艳之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岩和马璁到了,堪称闪亮登场自然惹来指指点点。
特别是豪华滑竿载具,都没人见过,看了个新鲜稀奇。
马文升也瞄了一眼,结果老头子浑身一哆嗦,险些背过气去,他看到了什么?
自家那个官迷儿子竟然半躺在像是椅子的上面,还翘着二郎腿,脸上还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劲儿。
老头子脸上的肉都开始蹦,要造反了。
滑竿落下,张岩施施然站起来,冷不防身侧的马璁差点来一个狗啃泥,幸好被他眼疾手快拽住了,才没有出丑。
然后便看到了始作俑者,马文升老头子那双眼睛好像带着霹雳闪电的瞅着马璁,把马璁瞅的浑身发抖。
张岩瞧出根由,哈哈笑道:“马尚书,您是知道我刚刚就任都督同知,没有得用的人,世兄正好在吏部待选,这不巧了吗!现成的人才啊!我就来了个先斩后奏,让世兄委屈就任指挥佥事,回头我就去陛下那里补一套手续。”
“传奉官?”
马文升的脸瞬间更黑了,传奉官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
较真的说,就连张岩这个都督同知都是传奉官,因为没有经过内阁那一道手续,向来被正经出身的朝臣官员诟病。
张岩当然知道传奉官是什么意思,李广就曾经仗着朱佑樘的宠信,广撒传奉官,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文武捧李广的臭脚。
因为传奉官,也是官啊!只是不被内阁承认罢了。
不能让马文升揪着这件事不放,张岩笑着说道:“马尚书,人都到齐了,开始吧!”
马文升深深的看了儿子马璁一眼,把马璁看的浑身不自在,这才转身对兵部有司人员说道:“今天检校京营军备,先从五军营的兵员查起,然后三千营的战马甲胄,最后是神机营的火器火药……”
领导讲完话,一行人进驻了五军营的营地。
随着鼓声响起,五军营彻底躁动起来。
整个点鼓聚将的时间大概用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后,五军营在校场内站列完毕。
无论是原主还是张岩,都没有来过军营,看到能被挑选进入京城轮值的大明地方都司卫所的兵马,张岩脸上的神情略显呆滞。
这哪是精锐啊!也就比要饭花子强一点吧!
那兵器甲胄就不说了,很多都是上锈的。
再看军兵的精神面貌,和张岩此刻的表情一样充满了呆滞木然。
张岩听说过明朝自从土木之变后,军队的脊梁骨就被打断了,宪宗皇帝一朝毫无起色,直到弘治年间才有所恢复,对外的作战胜多败少了。
但就这?那也可以想象大明军队的对手是更垃圾的货色了。
张岩只是协理副手,朱佑樘都告诉他多听少说,便看马文升怎么检校军备。
五军营的将校先是拿出花名册,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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