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尧缓了一会儿,服下的药物终于起效了,他试着在蓝思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满脸自负的宋文涯,缓缓的道:“即使两败俱伤,也不会再让你留在世间!”
白时尧一声令下,梁军开始齐向宋文涯发起攻击,但作为孤家寡饶宋文涯丝毫没有怯懦,仍旧在几万饶包围下寻找出路。
他持剑与梁军相搏起来,作为宋文涯忠实的追随者,李卓言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被这些人抓住,在他的理念中,不管宋文涯是对是错,是奸是邪,他都必须要保护他。
李卓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他与宋文涯强强联手,不到半柱香时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宋文涯就要逃走,陆离站不住了,虽然自己被关了五年,浑身关节已不像以前那样灵活,那也阻挡不住她想杀宋文涯的心。
陆离腾空一跃,从人群中穿过,直奔宋文涯飞去。
几年来自从陆离被自己关起来后,宋文涯就没再正眼看过陆离一眼,在他印象中,陆离还是当年的韶华模样,一头秀发,一袭白衣,一把冰行鞭寸不离身,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口口声声要声讨自己的陆离,只在那日被青月救出皇宫时,他匆匆略过几眼,那时陆离低着头,气色和长相他都没注意到,此时陆离就站在他面前,三十多岁的陆离,脸色苍白,褶子横飞,气色大不如前,眼眸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他竟是被陆离的这番姿态给惊到了。
陆离从宋文涯看自己的眼神中看的出,他对自己的变化惊诧不已,陆离苦笑道:“惊讶吗?”
正在打斗中的宋文涯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陆离,没有回话,他或许也是有些内疚的吧!
这场仗打了几,从白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明,每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宋文涯也是亦然,春季的长羽坡植被茂盛,春风和煦,春风不识真龙面,纵使帝王也无情!它对宋文涯也下了手,宋文涯本就散乱不堪的黑黝黝的长发,被风一吹,更是显得整个人都落萧瑟起来。
陆离揶揄道:“我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可如今你自己也是这幅模样,又该怪得了谁呢?”
自负的宋文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身体打了个激灵,显然他也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
宋文涯叹息道:“朕从不以为朕做错什么?在这个弱肉强食,群雄逐鹿的时代,你不争不抢,不杀戮,那就只能等着别人抢你的东西,杀你的亲人,世事残酷,这是规律,不会因为谁而改变,所以朕不会为朕做的那些事情而懊悔,至少朕跟父皇都曾为宋国的百姓所努力过,至于今日这结果,朕也不会有怨言,还是那句话,胜者王,败者寇,不要找其他借口!”
宋文涯自以为是的一番解释,叫白时尧林云飞等人很是不满。
白时尧撒开蓝思甜扶着他的手,愤懑的道:“什么叫规律,如果一直是强者可以欺辱弱者的存活规律,那这世间,就永远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战争也会永不止歇,强者可以任意欺辱弱者,那所有人都会试着变成强者,如果是那样,世间将毫无章法可言,你作为一国之君,还需要制定国法吗?”
宋文涯的谬论与他的身份想悖论,哪个帝王不是通过国法来约束百姓和朝臣,如果真按着他的谬论行事,只怕他的皇位早就不保了。
蓝思甜之前还站在宋文涯的一方,现在她已经在这场战局中彻底出局了,对于白时尧和宋文涯的江山论,她也不太关心,宋文涯刚刚对白时尧的所作所为,很败坏他在蓝思甜心目中的形象,蓝思甜现在对着这个半路认下的亲爹也无法顾忌了,而白时尧有了青月,对她就更不可能再生出情义了,自从她下山以来,她经历的杀戮已经太多了,起初不知世间恶,如今只愿事事安!现在她只想赶快结束战局,听姥姥的话赶回骞族当她的族长去!
看着白时尧向宋文涯走去,蓝思甜知道这场战局远没有结束,她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方从她眼前消失,所以她选择此刻离去。
蓝思甜最后看了一眼白时尧和宋文涯,纵身一跃,翻身上马,领着骞族女将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宋文涯仍然不服他饶观念,始终坚持自我,既然迟早是要打的,那还等什么呢?等着让宋文涯修身养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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